一个高大的黑影投映到笔下的本子上,一晃一晃,阳童童惊愕地抬眸,然后猛地坐床上弹起,本能地把日记本抱在怀里,怔怔地望着他,支支吾吾地开口:“你……你来干什么?”
季博宸从容地关上房门,眉心皱起,将不悦的眸光扫向惊慌的小蛮妻,冷冷地答:“这是我房间,怎么?不能进来么?”然后不等阳童童回答,他将解开的西装月兑放到婚床上,然后径直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便取出一件男式睡衣。
“你……你干嘛?”看他这架势,阳童童有些不安地问。
解衬衣的手顿了顿,季博宸抬眸看她,瞳孔顿时变得冰冷,声音也冷淡而疏远:“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你很愿意做弃妇吗?这感觉很爽是不是?”说着,便伸手解开衬衣的纽扣,把衬衣月兑下的一瞬间,露出厚实的肌肉,看得阳童童面红耳赤,她赶紧气呼呼地别过脸去。
“那……那我睡客房吧!”说着,她抓起临时放衣架上的几件衣物便朝门口走去,当手指碰触到门把时,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抓住手腕,缓缓地将她拉一把,“不要出去。”低声命令着。
然后,阳童童被季博宸顺势推上了床,她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个不停,“博宸,你今天怎么了?”这一反常态的举动着实让她害怕。
结婚这么久……她们,还没同床过呢!
“睡觉!”季博宸随手便灭了灯,声音低沉而清冷。
阳童童心头一紧,赶紧将日记本塞到枕头底下,然后屏息挪动着身体,挨着床沿,抓起被子将自己裹个严实。
被窝里的她,喉咙紧张地蠕动,侧耳聆听,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而季博宸也没有靠近的声音,他在干嘛?
“博宸,你怎么还不睡?”过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探出半个脑袋,阳童童嘴唇微启,担心地问。
然后她听到打火机的金属脆响,眼前嚓的亮起一束小苗,在黑暗中极为惹眼,映出季博宸冷俊如神的脸,不近不远的距离,他正坐在床沿抽烟。
随之便有烟雾缭绕在空中,“咳咳咳……”呛得阳童童胃中翻滚,她生来便很讨厌这种味道。
“你,怎么了?”用手肘支起身子,阳童童坐了起来,在踌躇再三后,她站起身走到他身旁,然后坐下来,陪着他一起沉默。
季博宸能感觉到她靠近,微微一怔,随即又恢复一贯的平静无波。
睡衣后面传来的温度,使阳童童心里萌生某种暖意,随即便有烟头掉落的声音,冰凉的薄唇用力地啃噬着她柔软的唇,然后一只大掌粗野的覆上她并不饱满却韵味十足的丰盈……两个人连拥带抱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阳童童娇喘唏嘘,感觉胸口被雄壮的季博宸压得快喘不过气来,死一般的难受,那股呛人的烟味通过她的嘴,被硬生生地灌入体内……
他熟练地在她光洁的身体上辗转抚模,把她当成了那些夜店里被他随便玩弄的女人,毫无情调地,撕开她衣裳,做着love。
突然,火辣辣的疼痛夹杂着一种奇异的感觉涌遍全身,阳童童额冒晶莹的汗珠,他却仍然肆意地侵蚀着她刚刚复原的身体,恐惧与慌乱充沛在她全身,可就是发不出任何一点点的声音。
身体下这个女人越是无力地挣扎,季博宸的身体就越像点燃一把火,几乎没有什么温存地,他又一次将自己沉入她的体内,而身下这个倒霉的女人,终于使出浑身力气奋力推了他一把,然后痛得大喊一声——
“啊——”
这个响亮的声音正好落入站在门外的欧黎昕耳中,她沉黯的目光落在这扇紧闭的房门上,仿佛阳童童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也随着喊声传递到她体内,笑意的眼,忍不住送上惯例的轻视,然后转身,冲回房间,胡乱翻开衣柜,将时尚的衣裳统统塞进行礼箱……
“季博宸,你有种!”她埋怨地念叨着。
婚床上——
阳童童疲倦地喘息着,双颊潮红,眼波迷离。灯开了,季博宸拧起睡衣随随便便罩在健壮的身体上,然后拉开房门便往浴室走去。
直到眼看着他离去,阳童童的心跳才一下子平缓下来,她伸手模来自己的睡裙,紧张地套在身上。
当季博宸重新回到房间时,他发现阳童童已经熟睡……解了衣裳,他躺在她旁边,沉沉地睡下去。
清晨,折腾了一晚的阳童童还在甜睡中,洁白的手臂横搁在季博宸结实强健的胸口,小脑袋乖巧地扎在他温暖的怀里。从睡梦中睁开眼,季博宸俊逸的容颜绽开冷冷的笑容,然后将她的手放开,一掀被子,三两下穿好衣裳,夺门而去——
优美的步子还停在楼梯上,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女人尖细的责骂声:“季博宸凭什么就可以挥霍感情!”
收紧瞳孔,季博宸继续迈开步伐,当森冷的目光落到女人身上的时候,他长眉微微拢起,打量着她,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就凭我是季博宸。”
欧黎昕愤恨瞪他一眼,然后抓起行礼箱便扭腰冲出客厅,季正豪从侧厅出来,“再见,博宸。”他说得很沉重。
“再见。”季博宸深深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有淡淡的失落,战争在这一刻便要真正开始,这场戏该华丽落幕了。
宽敞明亮的私人办公室——
三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排放在大理石制办公桌上,映出优美的弧度,季博宸将身子深深往软椅里一靠,优雅地翘起腿,端起咖啡轻抿一口,浓黑的双眉下那深深的眸,似乎永远都泛着严肃的寒光。
他并没有像一般二世祖那种近乎烧钱的弱智奢华,帅气的外表不论在何时总能有一种难得的魅力,因此博得了秘书安以欣的芳心。
可是对于这个特意在自己面前表现优异的女人,季博宸却从未正眼看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