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湘站定,抽着鼻子,一拳擂过去,正中大胡子胸口。“该死的Nick,一辈子改不掉用女用香水的毛病。Guilty难道是须后水?恶心死了。”她骂。骂的是BB的主唱Nick。Bernie,Ian,Nick,Gilbert——Bing-Band四兄弟。Nick被骂了,还是抱住屹湘不肯松手。大胡子肌肉男顿时变的跟Nemo鱼似的可爱。屹湘忍不住笑。Ian把Nick拉开,板着脸提醒他注意形象。只是久别重逢,各人都已经真心流露,哪儿还有什么形象?屹湘被闪光灯映的眼睛几乎睁不开。Gilbert干脆摘了自己的针织软沿帽,给屹湘套在头上,拉低帽檐,好让那些不停闪烁的闪光灯不要捕捉到她的脸。只见Bernie已经转过身对追随而至的那些记者和人群在说“抱歉我们的朋友不是公众人士,请保护她的**不要拍照”,并请随行的日语翻译跟大家解释。屹湘有点儿晕头转向。Gilbert又忙着从包里扯出纸片来,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笔。Joanna忙递上一支,他接了便写号码和地址,“我们下榻的酒店……”他还没有啰嗦完,屹湘手里被塞进了一个手机,是Ian。他沉着的说:“拿着。我们会打电话给你。”说着又狠抱一下屹湘。看看她,隔着帽子,亲吻她额头。Ian转身招呼哥几个赶紧离开。此时已经有记者不听告诫接近屹湘。已在车内的Michael一把拉过来屹湘,让她上车。屹湘跌坐在座位上。Bing-Band往自己车子方向去,人流随着他们离开。短暂的混乱引起的堵车还在持续。她伸手去关车门。只是一瞬,她拉动车门的手,停住了。一个高瘦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内。那黑漆漆的眸子,寒光四射,盯住她。Michael伸手,替她关了车门。茶色的玻璃,将两个人胶着的目光切断。车子启动,那个影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渐渐远去。屹湘手指抠住了座椅扶手。他的身边出现了几个人,好像在跟他说着什么,往相反的方向请他移步。他终于转了身……屹湘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直到Michael叫她。“这是真的吗?”Michael问。一车子的人,此时都安静的望着帽檐卡到眉毛的小女子。真的吗?屹湘也问自己。胸口处疼的那么真切。但,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她摘下帽子,帽檐掀起了刘海,盯着她的那些眼睛,都看到了刘海下,隐藏着的一道深深的伤疤……她从容的把刘海拨回去。手机和纸片都放在帽子上。“是真的。”她说。Michael和Joanna先欢呼起来。嘁嘁喳喳的,新念头不断的冒出来,一会儿是要屹湘带他们去演唱会后台,一会儿是要屹湘给他们要签名唱片,一会儿是要屹湘跟他们见面时候带上自己……屹湘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每一辆加速超车的车子,都让车窗发出稍加剧烈的震颤。恰如她的心。她终于闭上眼睛。对她来说,长途飞行的疲劳更真切。这帽子柔软极了,手藏在里面,渐渐的生出暖意来。好像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她总爱团了雪玩。打雪仗的时候就最疯。头发丝都凝了霜、手指冻的通红也乐此不疲。满山满野雪白苍翠,满山满野都是她的笑……忽然一小团雪顺着衣领被丢进来,冰的她尖叫起来……颈后一凉,屹湘惊醒。只见一辆银色的房车闪电一般超了过去。————————————————————————————————各位亲: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