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叶会长了。”身后突然扬起清冷地声音。何暖夕回头,看到何暖阳盯着前方的男人,目光冷寒。她轻轻地拉了下他的衣角,“暖阳。”“姐,为什么你还会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你难道忘记爸爸是因为谁的证词被定罪的!”何暖阳情绪骤然激动起来,反抓住何暖夕手,力道倏紧。这孩子怎么了……何暖夕忍着手腕上的疼痛,另一只搭在他的手臂上,“暖阳,你别这样……”“暖阳,我想你对我有些误会,不过,你先放开你姐姐的手,你弄疼她了。”叶暮远依然目光沉静,只是看到暖夕微疼的表情,眉心微蹙。何暖阳这才惊觉,放开,拉住何暖夕的手看着,顷刻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忙低声道歉:“姐,对不起,疼不疼?”何暖夕摇摇头,转过脸,“暮远,那丁点大的地方,清洁也花不了多长时间,你有事先走吧。”叶暮远看了她一会,才点点头,走之前,特别交待了一句:“别忘记了,有事给我电话。”望着男人伟岸的背影,想起他刚才向暖阳说的话,何暖夕心绪纷乱……他说是“误会了”,真的是这样吗?一抬脸,是何暖阳深沉注视自己的目光,带着一丝何暖夕毫不熟悉的陌离感。“你怎么了,暖阳?”她轻声问道。“没什么,我去重症室看下妈再回学校。”何暖阳垂下眼,从她身边绕过,何暖夕看他嘴角抿得紧紧的,从末有过的冷漠。果然,不到半小时,来了个医护。何暖夕看乔娜睡着了,便想回家一趟整整,顺便带些要用东西过来。回去前,她到重症室看了杜雪梅,依然呕吐,口腔溃疡,手脚脓疮,以前那漂亮风韵无比的女人,早被可怕的病魔整得活像一具腊黄的干尸,她依然像每次一样,抓住她的手,不住地问:“你爸爸的案子如何了?”想到明天再交不出费用,医院就停掉所有的治疗,何暖夕心情沉淀淀的。她攥着风衣口袋里的手机,迟疑了会,才拿出来拔了号码,对方却提示关机留言。也许,沈末然正在忙事,她知道有时涉及重大敏感的案子时,他们这些律师都得关掉电话。她吐了口气,她对沈末然的人品是绝对信任的,他向来说到做到。刚到阁楼,房东太太就叫住了她,“何小姐,这房子我们准备卖了,你们最好这段时间另外找找房子,那边一旦签下来,你们可就要搬走的,我可先说了啊。”何暖夕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点点头,推开门,关上,一室黑暗!空气依然充溢着令人窒息的铁锈味,何暖夕紧紧压着胸口,那里有股强烈的悲辛和不甘,无法用语言,无法用恸哭,无法用表情去渲泄,它们像附骨的蛆,刻在她的骨血里,一起溃烂陈腐在脆弱的躯肉里!————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