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翌猜的很清楚,莞儿对柴劲来说,她的重要性跟夜儿于他的重要性是一样的。
他看到柴劲的脸上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挣扎。
“君无戏言,如果夜儿回来了,朕马上放了你,你跟莞儿,甚至是柴家所有人,我都可以不计较。”
只要能说动柴劲,或许,他能找到夜儿的希望也大了一些。
这几天,他渐渐冷静下来了,景添说得对,就算用尽天下之兵,南山忆也未必找得到,除非他自己能出来。
而唯一能跟南山忆有联系的人,便是柴劲,他——是他唯一的希望。
只要夜儿没事,其他事,真的不重要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久好久,好一会儿之后,柴劲才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你的条件确实很诱人,我也不妨告诉你,唯一能让我师父出现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
皇甫翌心底一沉,原本燃起的希望又开始一点一滴地破灭。
“不是你,那是谁?”
“花镜月。”
他笑得随意,“他一心想找到花镜月,想要让自己毒王的名号压住他的医圣,只要花镜月出现,赫连非夜才有救,你才有可能跟赫连非夜重逢。”
花镜月!又是花镜月!
皇甫翌的心彻底跌落了谷底,两个同样都找不到的人,他有什么办法用花镜月来引出南山忆。
面带痛苦,他原本平静的脸上燃起了一丝杀意。
“如果花镜月是唯一的方法,那么......你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呵呵,没错。”
柴劲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原本,他就没有想过会活着从皇甫翌的手上离开。
他,只是南山忆的徒弟,只是他用来跟花镜月作对才收的徒弟而已。
这个世界上,他不知道还有谁,可以陪着他一起走黄泉,上奈何桥,笑饮孟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