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惬意的躺在浴缸里差点睡着,浴室门上传来敲门声的时候吓得一下子就把浴巾扯过来遮住,紧张的盯着门口。“有……有事吗?”“我叫了外卖,快点出来吃吧。”莫司远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黎桑榆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一边唾弃自己一遍松了口气。穿着睡衣在门口停了一下,觉得就这样出去不妥,返回去加了件外套在睡衣的外面。她不知道要怎么跟莫司远很轻松得相处。在这个显得有些空荡的空间里,孤男寡女,她一靠近他就觉得紧张,连要出口的“谢谢”也在舌头上打了个卷吞回去了。莫司远坐在离她最远的那张椅子上,安静的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黎桑榆好几次抬头,都只瞟见了他乌黑的发顶。“怎么了?”“没事。“她慌忙摇头,不敢再老是盯着他看。“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你可以一直住到回家为止。”过了一会儿莫司远才说。黎桑榆感激涕零,这会儿全忘了应该防着他点儿。手拿着筷子都快把碗底戳穿了才说出一句“谢谢”来。“我,跟他分手了。不会回去了。”她低头用筷子扒拉着碗里最后的一颗饭粒。平静的诉说几个小时之前还让她歇斯底里的事实。莫司远这人的思维模式与常人迥异。一般人都会问一句“为什么“亦或是安慰失恋的人两句的,而他仅仅是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没有透露出一点点同情或遗憾的情绪,反而让人觉得有些无所谓。这样的人不是心思深沉就是冷漠无情。黎桑榆不知道他是哪一种,不过两种之间她更希望他不是后面的一种。“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回去了吗?”“你要是愿意说的话我也愿意听。”他靠着椅背上,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你觉得……觉得我以前可能是什么样子的。”她忐忑的问。现在她急需从别人那里得到肯定。莫司远沉默着,目光从上到下把黎桑榆细细的打量了一遍。但他的目光不会让人刚到丝毫的尴尬和不舒服。他隐藏的太深,她从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信息。鄙夷?同情?或是无所谓。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时,他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既然忘了就别再去想。”同样的话他上次也说过,他的语气听起来可能是在敷衍她,可黎桑榆确实感到他是在安慰她。用他最不擅长的方式。他对于她失去记忆这回事没表现出太多的情绪,那样子就跟她掉了一根头发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这样冷淡到有些冷漠的态度反而让黎桑榆更加自在。以前她上班的地方一个小女生偶然知道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兴奋的跳起来叽叽喳喳的吼为什么这么浪漫的事情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