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接受过魔鬼般的训练,但论力气,怎么能敌得过自小在东荣会长大的唐恩?
慕容容不住地后路,一直退到墙边,唐恩用力地将她按在墙上,无数的细吻落在她脸上、唇边。
“唐恩,你放开我!”慕容容侧过头,对他喊道。
唐恩血红着眼,激动地叫道:“不!我死也不放!”
似火的唇烙下来,唐恩仿佛是熊熊燃烧的火团,不断地想用他的火带着慕容容一起燃烧,他想撬开她的唇,想走进她的心,他不想永远只能在她心外游离。
那样炽烈的感情,那样疯狂的人,完全不是慕容容平时认识的谦谦君子。
知道他有狠的一面,知道他非善类,可他对她向来温柔包容,从未像今天这样失控,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慕容容又惊又怕,想也没想,张口重重咬伤他的唇,血在她与他唇间蔓延,他们都尝到血的腥气。
唐恩却全然不顾,趁她的张口侵入她口中,寻找到她香舌,痴迷地缠绵着。
慕容容模到身上的匕首,抓着匕首的铁柄,缓缓地拔出来。
她睁开眼,看着面前痴迷的人。
他是唐恩,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最无助的时候帮助她、陪她走过来的人。
七年来,他从未亏待过她,全心全意为她着想,她受伤时,他不睡不眠地照顾她,她难过时,他不离不弃地陪着她。
面对这样的人,她真的要伤害他,把匕首插在他身上吗?
在那一刹那,她想起了胤载,她跟他不再可能在一起了,从七年前,她离开华园,他们就是各走各路的陌生人,他有他的妻,他的家,她,已什么都不是了。
心口止不住地揪着痛,痛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把匕首放回去,反揽着唐恩,带着痛苦与绝望回吻着他。
她吻着唐恩,想起的,却是与胤载曾经甜蜜的岁月,曾经意乱情迷的热吻和缠绵。
同样和以往激情的吻,她脑袋却清醒无比,比任何时刻都更清醒更痛苦。
醉过才知酒醇,爱过才知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