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容。怎么,不认识我了?”慕容容刁了一根烟在嘴边,点燃,斜睨着欧阳夕雪,看上去,就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神态。
演什么人,就要像什么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一个小细节,一个不经意的微笑,都是她在丽人阁里苦练出来的。
每次能圆满完成任务,也得益于她的高超伪装术。
对欧阳夕雪晃了晃手中烟盒,慕容容问:“要来一根吗?”
欧阳夕雪见鬼般地打量慕容容好几眼,想接过烟,但见那烟是几块钱一包的,劣质的印刷和包装,显然还是假烟。她收回手,鄙视地看着慕容容,“你怎么混得比我还差?”
慕容容喷出一串烟雾,因为抽的是劣质烟,连喷出的烟都卷不成圈,她干脆将烟拧灭在窗口,随手扔了。
“你不是被炸死了吗?”
“差点,不过,现在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欧阳夕雪打量着屋内的光景,破烂的老旧房间,家具都是破旧不堪,除了一台冰箱还好外,连房里的床也是断一个脚,用砖头垫起的。
“你现在在做什么?”慕容容坐在一张木椅上,问欧阳夕雪。
厅里唯一的一张沙发被欧阳夕雪躺了一个晚上后,终于寿终正寝,散不成型。
欧阳夕雪身上一股酒气,本来想在慕容容房里找一件干净的衣服换洗,但见柜子里衣服都是地摊货,还有几个蟑螂在底下爬过,便嫌弃地关上柜子。
虽然她已不是欧阳家的二小姐,但自小享受惯了,即使现在落魄,也不愿降低自己的生活标准。
“我在酒吧卖酒,你呢?”
欧阳夕雪从房里出来,唯一的一张椅子被慕容容坐了,沙发又报销了,只好靠墙站着,红色的高跟鞋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敲着节拍。
慕容容说:“我也是在酒吧卖酒。”
“你卖的是什么酒?”
“白兰地,你呢?”
“威士忌。生意好吗?”
“还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