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凉后,慕容容坐在床上发着呆,连胤载什么时候回房都没注意。
昏黄的小灯中,她抱膝坐在偌大的床上,尤为娇小无助。
胤载走到她旁边坐下,低声问她:“在为你弟弟的事伤神吗?”
“你怎么知道?”她抬起头,眸内闪盈盈的泪光。
胤载低叹,将她拥在怀里,“佣人说你弟弟过来了,却没有看到他一起吃宵夜,你又闷闷不乐的,想是你们有争执了。”
慕容容一把抱住胤载,止不住伤心地说:“胤载,你说我该怎么做,他才肯接受我们。”
“这事不用操之过急,给他,也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说服他的。”
“怎么说服?他是个很固执的人,一旦决定,就很难改变。”
“所以不能太心急,要等待机会,在适当时机才能说服他。现在他成见太深,越说他反而越反感。”
慕容容听着有理,心情稍稍好转了些。
但她不敢太乐观,弟弟那脾气,她太清楚了。
自他入了东荣会,学了本领,有了本事,对她的话,更是越来越听不进去。
他现在的年龄,又是最叛逆的时候,慕容容对这个唯一的弟弟,已是毫无办法了。
第二天,慕容容早早起了来,打开慕容暮的房间,发现他早就起床了,房里没了他的踪迹。
一问佣人,知道他去晨练了。
慕容容略放下心,只要他没有不告而别,说明一切还有回缓的余地。
打开二楼的窗户,碧绿的草地里,两道身影在晨光中奔跑。
一黑一白,俱是矫健的身手,各不相让,似乎是胤载与慕容暮在比赛着什么。
朝阳中,胤载的自信神采与慕容暮的不羁狂傲,形成剧烈反差的对比。
慕容容看到胤载什么也击不倒的自信,心里悬着的一颗大石蓦然间就放下了。
下到胤辕的房间,小家伙方醒来,见到慕容容,大叫了声妈妈,投到他母亲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