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好借故离开。
煮酒的小炉子已经点燃。
菊花酒也已放到了冬篱房间里的小桌子上。
很快,醇香的气味,便飘满了一屋子。
可惜肚子里的酒虫,已经完全被挑起。
最后一次,喝这菊花酒了。
她在心里轻轻一叹。
却要告诫自己,不可贪杯。
不许,再吓着冬篱了。
裹着冬篱的被子,可惜慢慢的挪到了那桌子旁边,冬篱笑。
被子裹着的可惜,显得越发的娇小玲珑。
夜十一,替可惜搬了凳子,又伺候她做好。
这些事情,做起来极为熟练。
就好像一直都在做的一般。
冬篱只是略略一瞧,没有说什么。
心思已放到了这菊花酒上。
煮酒,也要注意火候。
等酒的香味,完全溢出,酒已经有些微微发烫的时候。
冬篱端起了这一壶菊花酒,给可惜,和夜十一分别斟上。
夜十一,大概从来也没有想到过,会有机会跟这个不喜与人亲近的沈冬篱一起喝酒。
之前,跟着香雪儿的时候。
他从来都是在外头候着的。
他们两个人,在里面煮着菊花酒,天南地北的聊天。
而他夜十一,就守在院子里,无聊的看满天繁星,看满山菊花。
香雪儿不开口,沈冬篱不邀请,他也从来尽本分。
如今,这个小鬼一来。
沈冬篱的态度,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他本身从不替除了香雪儿之外的人画像的,结果替这个小鬼也就算了,还替自己画。
他的屋子,本来从不让任何人进的,除了香雪儿。
结果,他和这个小鬼,如今正好整以暇的坐在这儿喝酒。
什么原则,都被这个小鬼,破的干干净净。
夜十一想到这儿,心里却是越发的紧张。
沈冬篱的态度,越是好的离谱。
说明,他对这个小鬼的心思,越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