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只觉得浑身冰冷,且无力。
很累,很累,累到没有力气去发脾气。
苏小诺确实是落泪了,只因为连泽的眼神让她百感交集,难受到极致。
那让她憎恶自己讨厌自己。却没资格去怨谁。
在电梯达到三楼的时候,她抹掉了泪水,在最底层,遮着脸走了出去。
电梯门口竟有个人,正在来回踱步,手里拿着手机。
苏小诺也不想理那个一身洁白的男人,可是那个人看到她以后,站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路。
“连少在家?”男人探究的目光看着她,让她浑身难受,好像有无数的尖针在刺她。
苏小诺逃了,甩开胳膊跑的很快,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
这就是所谓的爆发力吧,被屈辱感激发出来的爆发力。
白衣男人皱了皱眉头,嘀咕了一句:“女人?连少的女人?……长得挺标志,可也太狼狈了吧?”
来人正是秦润,是连泽留学的同学,好哥们,也是一起打拼事业的。
该死的这破专用电梯!该死的私密空间!他找不到该死的连泽了!
万一出了什么事,可要怎么办?
因为太过担心,秦润便联系上了连泽父亲的贴身男秘书,说联系不上连泽,不知道是不是在家。
过了一会儿,秘书回电说连先生也不知道,但是请勿担心。说连泽是个很独立要强的孩子,不会有事。
秦润也无话可说,只得打道回府。
而连泽呢?正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发呆。
地上全是他摔烂的东西,碎了一地。
床单皱巴巴的,水渍,血渍,是那么的刺眼。
连泽却没有任何的力气,即使他现在很饿,也没力气打电话叫吃的。
甚至,他没有叫家政来做日常清理。
他到了另外一间卧室,比他那一间小了一半的卧室,从来没有人在那里过过夜的卧室。
他躺到了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