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姐弟俩在王婶子这里过的也惬意,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比刚出生的时候都白胖滚圆了不少。弟弟是个天生的口水娃,每日从早到晚流口水。我不知道他每天喝了多少女乃水,可是无论他喝了多少,我估计都从他的小嘴里流了出来。
日子潇洒了两个月,忽然又一天我又想起了秀才爹。明明只隔了一条街,我们秀才爹为什么从来不过来看看我们姐弟俩?王婶子为什么也从来不带我们两个去看看我们秀才爹?
十月开始天气凉的很快,王婶子是不是抱着我们姐弟俩唉声叹气,她年纪一大把每天还对着针线。我每天听她念叨也明白了,她说我家没了女人,怕我爹冬天冻着,所以帮他做个披风。我心想还真是个好人,估模着她什么时候做完了我们就能见到我们秀才爹了。
又过了十多日,王婶子果然抱着我们姐弟俩回了我们自己的家。走之前她还跟我们絮叨,说什么你们两个现在金贵许多了,以后要出息一些学学你们爹。我还在想学我们爹什么,学他的痴情?然后又听到王婶子说,你们爹参加了秋闱,过了乡试还拿了第一名的解元。
我心里‘咯噔’一声,我们秀才爹不能叫秀才爹了是不是?改叫举人爹?可是问题是我连他什么时候去参加的乡试都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爹是举人,是不是说以后会混个官场什么的?几日相处下来,我怎么都不觉得我们举人爹是混官场的那块材料。而且没我喜欢做秀才闺女,我不想做官小姐。我不想未来我和弟弟的日子被拿来扯上一些裙带关系。
不记得哪个词人的词了,话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可是我们举人爹衣带也宽了,人也憔悴了,但是不是为了伊人,而是为了读书。
王婶子把我们放在软榻上,一面把挎在手臂上的披风给我爹放在桌边。她说:“秀才,不是,现在改叫举人老爷了。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不能这么苦了自己。你看看,屋里怎么一点火星也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