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她这么多年的付出还不能换来我一声‘娘’,那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她这些年对包括我在内的这些情人的照顾之情。
我把爹和娘按在了椅子上,给他们奉上茶,恭敬地磕了头:“女儿不孝!这么多年不能侍奉膝下!请爹娘责罚!”
娘将我扶了起来:“乖!乖女儿!说的什么话!快起来!”
爹的神色有些古怪,可是我知道他只是有一点点的难为情。其实我不介意他讲现在的娘放在跟我娘一样的位置,这是每个人的私人感情问题,别人没有任何资格指指点点。
爹轻咳了一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去看看你女乃女乃吧。”一面站起身子往卧房走去。
我摇了摇头,爹的面子还是这么薄。
内堂的卧房里,孟夫人金氏还躺在床上,孟老头被晟儿放在旁边一个铺着厚褥的软榻上。我坐在孟夫人的床前,示意晟儿将下人都支了出去,确认了四周没有了外人,我牵过孟夫人的手腕替她把脉。爹娘晟儿露出惊讶的神情,可是也安静地没有多问。
待到我将孟夫人的手放进被子,爹才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
我叹了一口气说:“身体没有大碍,就是伤心过度急火攻心,更重要的是女乃女乃她自己不愿意接受舅舅已经,已经去了的事实,因而心绪郁结。我替她开点药方,扎几针疏通一下气血吧。”
娘叹了口气,带着泰儿坐道了一边。我掏出怀里的针包,一面掀起了孟夫人的被子,隔着衣服在她的几个穴道上施了针,不一会就见她幽幽醒了过来。
一干人见孟夫人终于睁开了眼睛,这便齐齐舒了口气。谁知孟夫人看到我,先愣了一下,再一看我的衣服,终于也同孟老头一样,抱着被子哭了起来,最后许是累了,也沉沉睡了过去,不过心里的郁结已经抒发了出来,气息也稳妥多了。
我写了方子交给了爹,自己狂奔了两三天的身子终于也受不了劳累,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