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基本都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应该是朋友直接相约了今日一同花船游湖的。看穿着打扮,也都应该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公子,我的脸如同苦瓜一般,怎么偏偏我就这么倒霉的遇到了。
几人也都抱拳施礼,看到我们两男两女四个人,也是一番打量,各自也露出惊异的神情。
那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忽然‘咦’了一声,一步上前纸扇指着晟儿忽然道:“这不是尚书右丞大人家的大公子吗?”
晟儿眼角似有不屑,淡淡道:“正是。不知公子是?”
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介绍起来:“家父太中大夫王珩,在下王澈。这位是秦公子,方公子以及蔡公子。不知……”他的意思很明白,想我们自报家门。
诸人在场,晟儿场面总要做足,淡淡道:“这位家姐,这两位是姐姐的朋友,史鹰史姑娘,殷静阑殷公子。”
史鹰抱着佩剑冷眼看着他们,丝毫没有回礼的意思。我们三个虽然不喜欢这几位不速之客,可是还是微微施了礼节,任由他们单方面寒暄。当然,这个寒暄的主角,只是这个自称王珩的王公子。
待到这官面上的寒暄结束,狐狸眼的方公子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史鹰和静阑,然后笑了笑道:“方某区区商贾,初到京城收到诸位好友的邀请游湖,不想在山脚下,既听到这绕梁三日的箫声,有看到倾城的舞姿,当真不枉此行!”
绯衣秦公子一双桃花眼却是紧紧盯住了我,看得我直接想上去赏他一个爆栗。他的眼中有些许情绪,一闪一闪快到读不清楚。静阑见状小迈一步,将半个我藏在了他的身后。
秦公子忽然笑了,仿佛已经得到某些答复一般:“听闻张大人的独女早年求医在外,如今回京应当是好了,怎么又会病发?”
我看了他一眼:“幼时落水发烧两日不得治,后来虽然捡回来这条命,却终是秋水过凉落下了寒症,只能压制不能根除。”
秦公子目光一紧,身体顿僵,眉头也皱了起来,半响才道:“不能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