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穿着这种素色的裙子,不是太鹤立鸡群,招摇了一点吗?于是还是挑了那件水桃红的软裙,既是红色带点喜庆的感觉,能把自己淹没在众多‘红花’当中,偏淡一点的色泽也不会显得妖冶。
我依然让史鹰给我梳了流云髻,这种发髻最简单也最百搭。为了配合衣服,我特地选了珍珠做头饰,大方得体也不显山露水,却有能恰到好处烘托气质。
待到一切妥当,我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一个圈,对着铜镜点了点头。
水桃红的百褶裙上绣着鹅黄色的雪梅,或开或闭姿态万千;裙子上嵌着零星几颗小珍珠,仿佛天际飘下的飞雪;腰上系起掌宽的腰带,同样绣上雪梅,以鹅黄的丝线描边;纤长的脖子整个露了出来,领口用鹅黄色丝线描的梅花边;脖子上带上红珊瑚镶成的梅花坠,用匠人特地铸造的银链子吊起来;广绣与领口一样,也以鹅黄色的丝线描的梅花边,也在袖子上零星绣了几朵小小的梅花……
我的裙子多数都是自己亲自设计的,全天下无论款式还是配色还是装饰都是独一无二。这款裙子虽然是红色系,可是配上鹅黄的雪梅,高贵典雅中又隐隐透露出独一无二傲然的气质。
待到我出来等待审查装扮的时候,爹、娘、晟儿以及泰儿也陆续回到了前厅。
爹依旧穿着笔挺的官服,显得极为正式;娘也变戏法一般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一套紫红色的宫装穿在身上,芙蓉髻上特地插上了我送她的芙蓉金钗,显得极是华贵雍容;晟儿穿了杏色锦缎长袍,腰间挂了和田玉的玉佩,整个人出挑挺拔;泰儿比较简单,娘帮他挑选了蓝色的衣衫,俨然也是一个缩小版的晟儿。
爹仔细看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再看看时间,居然已经申时。内城的各位官员的府宅离宫廷都有些距离,因而我们也没有拖延,当下启程。无论如何,赶早不赶晚,没有君主等待臣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