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这副病容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席间忽然有人说道：“听说，今天特地邀请了京城第一名妓心月御前献艺呢。”
我随声望去，是一位夫人。我暗自想笑，她是嫉妒人家的美貌、才艺还是名声呢？居然直接呼唤心月的名字，甚至不愿意多加一个‘姑娘’的称谓。
“心月号称京城第一名妓，传说是位才貌兼备的可人儿。”有人接口道。
“即便这样，怎么请了她？”这话说的最直接，将对心月的不满和鄙夷直接表达了出来。
“都说她是什么卖艺不卖身，至今还是清倌人。”
“莫不是打算表现一番，或者能被永嘉亲王收了房中？”
这句话在这个场合说来极是轻佻，轻蔑之意丝毫不加掩饰。我不觉得皱起眉来，往那人看去，却是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年轻美貌女子。她坐的比较靠前，可见父亲的官职应该不低。可是但凡能坐在这里的，都是各官员的嫡女，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觉让我厌恶几分。可是人是种奇怪的动物，说越掩饰的才会是自己真实的情感。想必这位女子就是瞄准了永嘉亲王妃这个位子来的吧，而且看她今天的这身打扮，不但吸引人的目光，也好似是准备了节目。
我撑起左手，用手背扶着自己的下巴装作休憩状，一面继续用眼角打量。
“永嘉亲王此次进京好像也带回来不少貌美的女子献给了皇上，不知……”不知道谁忽然将话题直接引到了永嘉亲王身上，话只说了一半，后半句拖长了尾音，显得暧昧至极。显然，她想说，不知给诸位夫人可曾添了新的姐妹，这类的话。
果然坐的靠前的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妇人冷哼一声，说道：“怎会？”
气氛略微有点冷，可是很快又有小姐接口道：“就是。听说永嘉亲王送的四位女子入宫，各个美若天仙呢。不过……”顿了一下，又说，“怎么不见他收过哪家女子做妃子呢？”
又有人讥笑道：“不然皇上为何召我们入宫？无非想觅得一位赐与亲王做妃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