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谷一双目赤红扑了过来,显然同那三个伤痕累累的黑衣人一样,也动了杀心。
我不觉得焦急起来。且不说健健康康的秦子问和谷一都绝不是这三人的对手,如今都动了杀心,就算这三个黑衣人能被爆发了潜能的谷一和秦子问毙于剑下,可是他二人也得留下多半条命来!而且这短暂的打斗,即便已经引起了守卫的注意,立刻赶来支援也不现实。
抬头一看,一个黑衣人已经被谷一刺倒在地,抽搐半响不再动弹。秦子问耷拉着受伤的左肩,右手仍然紧握玉骨扇艰难地纠缠着一个黑衣人,给谷一创造更多一击夺命的机会。
我低头寻了寻,思来想去扒拉出两个断裂在地上的小半段树枝,运气指尖对准两个黑衣人的麻穴弹去!两人身形一顿,瞬间颤栗起来。其中一个被瞅准时机的谷一一剑封喉,另一个被紧随其上的秦子问点了穴位,呆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舒了口气,趁着他们那边分神的功夫悄无声息提气遁去。
我贴着花树建筑急驰了小半会便停下了步子,与其这样危险地迷路乱窜,还是正大光明地好些。我整理了衣物,然后堂而皇之站在了风灯照路的鹅卵石小径上,继续一脸茫然地东张西望,终于等到两个宫女经过,在宫女的指引下回到会场的时候,整个宴会已经接近尾声。
无视众女子投来诧异的眼神,显然我离席的时间久了点。我不动声色安静坐了下来,一脸柔弱和病态。
娘担心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迷,迷路了……”果然见四周或多或少投来鄙夷的目光。
吕兰芝冷哼了一声:“第一次进来宫廷,迷路是自然。而且,留在席间又能如何呢?你的身体,难道还能表演一番?”
她的话冷嘲热讽,明显针对我而来,应该是不满于这几天流传京城那天舞蹈的流言。我微微低着头,没有反驳。
吕兰芝又冷哼了一声,扭过脑袋,把目光投向了男席。不得不承认,这女子变脸的本事一流。方才还傲慢冷冰,现在已经一副闺秀温婉的模样,而且面带憧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