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问笑了:“好,我记住了。从小到大,您老总是不怕我添麻烦。对了,不是请辞回老家了吗?什么时候出发?”
钟御医笑了笑:“快了。以后你这小子出了什么事,就不会来折磨我这老头子了。你啊,也该好好保护自己了。且不说这几国看似平衡的微妙关系,单单你这些兄弟就够你受的。”
“是!老师!”秦子问笑了:“既是兄弟,能平安相处最是好。但若他们有什么异心,我也不是手软之人。谷二、谷三都在外面做事,过段时间也应该把他们调回来了。”
钟御医叹了口气:“我老了,没什么好唠叨你的了,以后你多保重吧。”说罢又轻轻拍了拍秦子问的肩膀,转身又查看了谷一的伤口,就着旁边的水,替他擦了擦伤口,然后仔细地上了药粉,包扎了伤口。
过了一会,端着药被叫做温全的小太监敲了门走了进来,先替秦子问在衣柜里拿了套衣服服侍他穿上,然后又领着钟御医离开了。
秦子问模了一下碗,有点烫,便暂时放在一面,又仔细地替谷一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才拿起陶瓷的勺子一口一口吹凉了药,给谷一灌了下去。
我诧异了,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细心的人。儿时他的蛮横和专权给我的印象深刻,却原来和谷一有这么深厚的情谊。他的脸上有懊悔,也有一种后怕。人是群居动物,习惯了朋友就会害怕孤单。或许秦子问在这个宫廷里太过孤单,所以这个交心的人,也是他心里的一个依靠。
喝了药的谷一呼吸渐渐平稳起来,脸色也没有刚开始那么苍白。秦子问替他拉了薄被,然后转身离开了寝宫。
我同静阑、史鹰相互望了一眼,然后起身轻轻盖上瓦当,跟在了他的身后。
秦子问走得比较慢,绕的都是一些比较少人眼的小路。差不多一盏茶功夫,在一座特别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我仔细辨别了番,这所建筑的款式同其他宫殿相比,乍一看似乎没有什么差别,可是仔细看来,无论是守卫还是其封闭性、隐秘性都比其他宫殿更甚不止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