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我睡得有些沉,或许是因为前一夜没有能够正常休息的缘故吧,更或许我有些厌恶排斥,不想醒来?
正午前,我没有让史鹰和静阑跟随,而是带着碧珠,跟爹娘他们一同坐了软轿,前往京城最大的酒楼,飘香酒楼。
飘香酒楼不是我们的产业,我们之所以选择这里,一方面因为这里所谓的名气,另一方面是因为这里也有特设的雅间,方便我们这些女眷而已。
我扶着娘从飘香楼的侧径避开食客上了楼上靠窗的雅间,待到茶水上来,孟家的人也乘坐软轿到了。按照长幼顺序坐定,店小二便利索地将之前定好的酒菜端了上来,然后轻手轻脚合了门,离开了。
虽说是践行宴,可是这餐饭吃得并不热烈,也没有依依不舍,气氛可以说有些沉重。因为舅舅的缘故,前日宫廷的宴会,孟家的人也告辞一个也没有参加。席间孟老头和孟夫人都很不舍得长孙,可是表现得都十分坦然,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可是坐在孟易哥哥身侧的嫂子自始至终都在流泪,虽然没有出声,可是其心情可想而知。孟易显得有些烦躁,瞪了一眼妻子,却并没有多说。
饭罢,孟易带着亲卫上了军马,我们这一行人则又上了软轿,往北城门去了。
我们到达城门的时候,居然有管事太监在那里守着,看到我们来了,恭敬地行了礼,便拿出明黄的圣旨宣读起来。不得已又跪在地上,我心里一面骂一面听,果然又是些财帛封赏,恭祝孟将军旗开得胜,还封了孟夫人二品夫人,嫂子三品夫人。
宣读完圣旨,我‘摇摇欲坠’地在碧珠地搀扶下站了起来,那太监领了赏钱便挪步到我们身侧,讨好地说:“圣上听说孟将军出征在即,可是其本家妹妹身体却有不适仍然要坚持相送,故而特地派遣了宫廷御医在前往张府,替小姐诊病。估计这会子已经在府上候着了。”
我故作感激装同父母家人拜了虚礼,回道:“多谢皇上!”
太监嘱咐完以后便骑马回去了,我们则继续送孟易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