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御医知他难做，便解围道：“老夫做过秦公子的老师，今日秦公子来求老夫，说他有位朋友患有寒症，让老夫来看看而已，不想遇到了你。”
秦子问笑了笑没有答话，显然是认同钟御医的话。
裴御医张了张嘴，终究没敢问出口，便说：“也是受了皇上的命令，出征的孟将军的妹妹看病，既然钟老也来了，大家也好一起商量。”
秦子问没有再管寒暄的二人，走到了我的面前，神色复杂地看着‘面色苍白’的我，轻声道：“又病发了吗？”
我‘虚弱’地笑了笑：“天气已经热了，没有发病。只是今日站的久了点，有些疲乏罢了。”
秦子问仔细地看着我，似乎想在我眼中看出点什么，几乎握住我的手，终究作罢，叹息道：“裴大人，不知道孟小姐的病况如何？钟老，您不妨也替小姐把把脉吧。”
钟老应了一声，在裴御医之前坐下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又拉起我的左手把起脉来。
又来？我抽着嘴角，我忍！
裴御医惶恐道：“孟小姐战栗身凉，四肢冷，脉伏，寒邪使腠理闭寒，直接伤里，容易月复痛月复泻。进来前又听府里的老佣人说，小姐的寒症是三岁时秋季落水而来，而且当年落水后又连发两天高烧且始终不退，显然这对小姐的身体也造成过大的影响，似乎引起了一些并发症。依下官看……”
秦子问的声音有些慑人，冷冷地问道：“如何？”
一旁把脉的钟御医接口叹息道：“恐怕小姐的病症，难以根治。”
秦子问一个踉跄，撞在了一侧的桌子上，打翻了碧珠沏好的茶水。他的脸色惨白，声音都开始发抖：“怎么会如此？为什么会这样？都怪我，都怪我！”
钟老在一旁摇头，裴御医却露出诧异的神色，显然不能明白这句‘都怪我’源自哪里。
晟儿忽然一步上前揪住了秦子问的领子，高声道：“就是怪你！”
裴御医见状吓得面如土色，但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急得在原地直搓手，钟老也皱起了眉毛，开解道：“不要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