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恭敬地将秦子问以及两为宫廷御医请去了内堂,之后他们有什么活动对话就不是我想要去了解的范围了。我需要静静地想一想,皇上确认了我这个无法根治的病,还会做什么打算,是否会对我以及张孟两家有什么影响。
我叹了口气,并不觉得这样的小把戏会绝对左右他的决策。爹已经应允了会跟我离开,会找机会辞官,可是今天中午看到孟老头和孟易哥哥的情况,似乎让他们在这个时候离去,可能性不大。我又应该如何躲避这样的漩涡呢?
静阑和史鹰进来的时候,我依旧睁着眼睛在思索,他们坐在桌边上,问道:“怎么样?御医如何诊断?”
我掀起一面的窗帷挂了起来,又躺了下去,懒懒地说:“这种小事,很容易糊弄,也就得出我三岁的寒症引发了并发症,无法根治之类。可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了。”
静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苦笑道:“我这阁子里的小丫头碧珠,居然是皇帝老爷子的线人。”
史鹰双目一寒,杀气四溢:“暗自解决掉?”
我摇头:“会打草惊蛇,而且,皇帝并没对张府不利的打算,而是抱着防患未然的态度放下的眼线。但是,碧珠的存在,依我看来,即便最初没有什么,现在却成了不大不小的障碍。”
静阑皱起了眉:“对你?什么意思?难道皇帝对你有什么怀疑?”
我说:“那倒不至于。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可能打着算盘,想把我送给永嘉亲王秦泓,作为一个心月复钉子钉在秦泓的面前,又试探又拉拢又警告。今天找来这个裴御医,无非是看看我的病是不是真的那么严重,会不会影响他的盘算,顺便收买人心罢了。”
静阑的手捏的‘叭叭’作响,一张俊脸黑得异常:“居然拿你当棋子,当做牺牲品?”
史鹰咬牙切齿道:“最恨这种拿女子当物件的男人,不如都杀了,一了百了!”
我冷笑起来:“且不说我是否会乖乖就范,而且也要看那个偷情在外的永嘉亲王秦泓是否有本事消受本小姐!再说,今天子问带着钟御医过来这么一露脸,我想这件事情应该有所转圜的余地,至少给我们能争取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