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虹盗墓归来,天已大亮。幸而夏天天亮的比较早,人们大多还没有起床,但是房东却早已起来晨练去了,所以他很顺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把门从里面扣上,把东西都放到了柜子里,只捧着金盒子放在了床上。他月兑掉了衣服,鞋子,只挂一件内裤在身上。他迫不及待地跳上床去,打开台灯,仔细打量着金盒子。在灯光的照耀下,这个盒子更显得高贵了,只见盒盖上雕刻着奇异但又很炫丽的图案,像是一朵花,但又好像叫不出名字。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到,也就不想了。他轻轻地打开盒子,真真现出一阵阵珠光宝气,不过最显眼的还是那块碧绿的宝玉和那五个鲜红的配饰。他拎起来看了又看,终是爱不释手,看到玉上的那个字时,他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女人的名字,管他呢,反正现在都是自己的。忙活了一夜,他实在困的不行了,于是他解开金线,把项链戴在自己颈中,下床去检查了一下房门,之后便拥着盒子睡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月已中天,原来自己睡了一天。此时他的精神很好,他在规划怎样打发这盒珠宝,首先他觉得应该找个位置把它好好的藏起来,然后再去联系珠宝商;想妥当了之后,便开始找藏宝之地。他趴在桌边,仰着头想着,手里的笔不停地转动着,偶尔掉到了桌子上,他看都没看就拾起来,拿在手里继续转动。可是他的脑子可没有笔转得那么快。他站起来,背负着双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时而又把手抱在胸前,时而用拳头抵着下巴,可总是想不到一个很好的办法。要是在外面找个地方,一是不放心;再说也不安全;要是放在自己的房间呢,他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间:一扇木门,一架大柜子,一张桌子,一张床,哪里能藏得住东西呢?可是他的眼睛不自觉地又瞅向了柜子,他站起来向柜子走去,只是一架很古老的立式柜子,两扇门,中间是隔开的,每扇门后是一间小柜。他把柜门打开,发现右边的这间柜子中间又被分为上下两部分。怎么以前自己没有发现呢?中间的隔板有半尺厚,放佛中间嵌着一个小抽屉,他用手四周敲了几下,确实如他所想的一样,只是苦于没有拉环,无处下手。这个难不倒他,他拉开桌子的抽屉,看到了一袋饼干,才想起自己那么长时间还没吃饭呢,肚子确实饿得够呛,他撕开袋子,顺手拿了四五块饼干,尽数塞入口中,一边吃,一边从抽屉中找出一颗螺丝钉和一把螺丝刀,他快步走到柜子前行动起来,拧了一会,螺丝钉的一截已经嵌入了木板,他捏住螺丝钉,只稍稍一拉,便拉出了出来。他喜出望外,连忙抱到床上,拿金盒子来比划了一下,简直是为它量身定做的,放进去拿出来都毫不费力。他把金盒子放入抽屉,把抽屉归了位,把螺丝钉拧了下来,但是他觉得有一点不妥。他从墙上揭下一张海报,折好之后粘在抽屉上,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才觉得天衣无缝。他微笑着点点头,把柜子关了。从柜子门上的穿衣镜中看到了那块垂于自己胸前的玉,正面的四个红色配饰像嵌在自己肉里一样。他心里想:“如果这是我背后突然出现一个妖怪的话,我可能会杀了它!”他淡淡地笑了一下便转头去泡面吃了。谁又知道他转过头去的一瞬间,镜子里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妖怪呢?他吃了面,看了一会书,觉得很困,就躺下来舒服地睡了。睡梦中仿佛听见阵阵“嚓擦”声,像指甲滑墙时发出的声音。他突然感觉到很冷,最后实在忍不住,睁开眼发现自己没有盖任何东西,头上的吊扇好像转得太快,他抬头看了看电扇,感觉是该上油了。他睡眼惺忪地下床把电扇拧到了低档位,跳上床拉了被单盖住肚子睡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余虹就致力于找寻珠宝商的行动中去了。最近楼上新入住了一对情侣,具体都是做什么工作的也无从知晓,只是他们的举动很奇怪,要么一连几天不出门,要么一连几天不回来。这天早上,余虹收拾好东西出门,正巧碰到他们从外面回来。余虹和他们并不熟,所以没有必要打招呼。余虹去忙他的了。这对情侣,男的30岁左右,阳光,和气,休闲。女的25岁左右,清纯,休闲,漂亮。他们每次进房之后便把门反锁了,从外面看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人!
这边余虹走了约半个小时,看到一靓女迎面走来,一直对着余虹傻笑,余虹不好意思地扒了扒后脑勺,猛然惊觉自己的项链忘记带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急忙转身往回跑,一口气跑到楼下,喘息了好一会才缓步上楼去。刚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那对男女的声音。他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打开房门进去,拉开抽屉,但是却没有发现项链。他心里猛地一慌,一个恐怖的念头打心底油然而生,可是回头却发现项链在床头,他拿来带上,还暗笑自己刚刚太过于惊慌了。静下来之后,再听听隔壁,已没了动静。他整了整衣服,带上门去了,想到刚刚听到的叫声,便认为那对男女太过于胆大,太过于奔放了。
可是他这次错了!这对情侣进了房之后,便把门从里面反锁了。女人习惯性的去镜子前卸妆,男人缓缓地从背后抱住了她。在这个男人眼中,这个女人比自己的老婆漂亮,温柔,更重要的是年轻。女人经不住男人的抚模,回头吻了男人一下,想要挣月兑,却被男人紧紧抱住,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男人抱起她就像抱起自己的女儿那么轻松。激情中,阵阵热浪涌过双方的身体,男人的刚健,女人的温柔。偷情的日子里无所谓家庭,无所谓矜持。有点放荡,激情,快乐,甜蜜就够了。女人紧紧的搂着男人,他加快了频率。在这个欲仙欲死的瞬间,女人突然看到了镜子里一个披头散发,身着红衣的人朝这边慢慢地移动,伸着手像是想抓住什么。女人挣扎,却撼不动身上这个强壮的情人;喊叫就更不可能,因为有另一张嘴在自己的嘴上贴着。女人眼睛深处充满了恐惧,再也移动不了。男人依旧沉浸于激情中,他看不到女人眼睛深处的恐惧。已经很近了,女人看到了一张没有眼睛的脸。他的手依然向前伸着,离男人的背部只有三寸。女人的心跳急剧加速,如果自己的嘴闲着的话,估计心会跳出来。但是她无能为力。高潮终于过去,男人终于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的同时,他的双手仍不肯闲着。他瞥到女人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和往日的表情大不一样。他心底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于是缓缓地回过头去。惊吓使他一下子躺在了女人的身旁,想爬起来,但是身体好像被盯住了一样。激情刚过就是惊吓,估计任谁也无力爬起。这时候女人突然叫出声来,男人也不由自主地叫起来,因为只有疼痛才能让惊吓中的人发出声音。他们的肚子好像正在被撕裂,红衣人的脸始终对着他们,两只长着很长指甲的手慢慢从两人肚子上渗入。突然,一切都停止了。
其他的房客和余虹的反应一样,都认为这对情侣太过于激情,过于奔放,但是又有谁能想到这些事呢?之后的一个月里,生活依旧像平常一样,余虹早联系好了买家,很顺利地卖掉了第一批珠宝,积累了第一笔财富,从此他便一改常态:西服,墨镜。自认为挤入了另一个等级,生活上也比先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