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视周围的人,或惊讶或鄙视的表情看得我很不舒服。我收回僵在脸上的笑容,问了一个没有营养的问题,“今年是哪一年?”
“民国二十八年。”少年抢先回答,随及又被严队长的目光逼得低下头去。
我脑袋一片空白,想我堂堂二级警督竟然也玩穿越?穿哪里不好,偏偏穿到抗日年间,十去九不回啊!我低下头看着脚下,希望再有东西抓住我把我拖回现代的主席台上。
“绑起来。”严队长冷冷的说,大山叔拿着绳子要来绑我。我摆摆手,“不用绑了,我不会逃,逃走了也不一定有活路。”
我仰起头,第一次有了想哭的冲动,母亲会不会想我?我穿走了父亲去世许久,就剩她老人家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是女儿不孝啊!
“狗娃,你留下,其他人出去吃饭。”严队长下达命令,我猜想他是什么队的队长,手下管着十几个人。身手不错,放到现在也是个人才。我转身走到土炕边坐下,“想问什么就问吧!”
严队长坐到那条长凳上,冷冷的眼神扫向我,我毫不客气的反瞪回去。
他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还有只一支钢笔,上面的油漆都已经剥落。
“名字。”冷冷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平时都是我审别人,今日却换做别人审我,算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柳知晴。柳树的柳,知识的知,晴天的晴。今年二十六,家住南京路713号,家里还有一位母亲,父亲去世多年。”我回答。
严队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惊讶我的反应能力,我别过脸去,不看他,他的眼神让人心乱。
民国二十八年,也就是1939年,南京大屠杀都过去了,我的家在哪呢?
“说说。”他用命令的口吻说,我皱起眉头,“让我说什么?”
“为什么躺在战场上?”
“战场?”我反问,我只记得醒来时的事情了。
他又看着我的眼睛,我这次没有躲开。
“那你怎么解释这些东西?”他从随身带的布袋里拿出我的枪还有我的证件。“这枪我从来没有见过,证件上的字有些奇怪,你到底是谁?”
“我是警察。”我指指衣服上绣的字样,希望他知道警察的含义。
一旁的狗娃,也就是那个狗娃冷哼了一声,似乎极其不满警察。
我一拍脑袋,我忘了在现在也有警察,可是都是替日本人做事的走狗。
“不要误会,此警非彼警。”不能解释太多,否则他们会把我当疯子的。
“哦?怎么不同?”严队长似乎很对我的话很感兴趣,我眯着眼斜视着他,好冷酷的男人。
“我不想做任何解释。”我一歪头倒在土炕上,我的心很乱,我需要安静好好想一想。
背后传来收拾桌子的声音,我猜他是要走了。
“等你想说了,就通知我。”然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还有上锁的声音。
我一个翻身,从土炕上跳下来,坐在长凳上斜靠着桌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冥冥中,上天好像有意让我做些什么,我就像个孩子一般不知所措。
脑中忽然清醒,我一拍桌子,“我要投靠他们!”
不是就是向往电视里的特工精彩的生活吗?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好好把握?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我就不信,凭我的身手和头脑不能混出一番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