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一旁围观的“铁人”们,他们都是一个个别过脑袋对我做无视状态。
我低头,看着胸口剥落的纽扣,以及露出的一片无限春光,红了脸。
我抓住衣服跑出门去,一边跑还一边在心里埋怨道:“柳知晴啊柳知晴!你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打不赢那个冷酷的家伙还被人家看了笑话,你真是可以的,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铁人”住的地方在山脚下,没有几户人家。我三拐两拐跑到一条小溪旁,潺潺的流水从山上缓缓流淌,像我散开的一头长发,说不出的流畅,映着蓝天白云大树,这个世界如果没有硝烟的渲染,也许会格外清新美丽,看着一溪清泉我一时玩心大起。
闻闻身上的酸臭味,加上刚才剧烈运动更是出了一身臭汗,数了数我竟然有一个星期没有洗澡了。环视四周,没有人。我,是不是,可以?
一狠心,我索性解开胸前的纽扣,月兑了个一干二净跳下了河。初秋中午的日头还是很炎热的,水温有点凉。不过比起在警校那会已经强很多了,限时五分钟,不管春夏秋冬,四季全是凉水。日光抚模着我的脸,我拍打着身边的水,看着鱼儿穿梭在我之间,心情大好。
突然身后有什么声音,我转过身,严承国那张臭脸就摆在岸边,他脚边是我月兑下的衣服鞋子。
“啊——!”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我尖叫,我环住胸口潜入水中,只留下两只眼睛看一个鼻子呼吸。这个王八蛋!人面兽心的流氓!我心里狠狠地骂着他,如果我的枪在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开枪蹦了他!
他又皱着眉了,似乎对我的反应很不满意,远远地,我看见他的脸红的好像番茄。
“喂!”一张口水就涌进我的鼻腔,我猛烈的咳嗽着,该死!竟然忘记嘴巴在水里了,他真的让人很心乱。
“你别过来!”看见他往前迈了一步,想下水拉我上岸我赶紧制止。
他依言站住脚跟,可还是皱着眉头看着我,他怎么不走?我怎么穿衣服?
“你你走!我要穿衣服!”
微微一怔,他转身踏着步离去。走着走着竟然差点被石头绊倒!我在后面不禁好笑。
见他走远了,我模着上岸,骂骂咧咧的开始穿衣服。
“该死!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明明看到没有人。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纯属意外的意外,希望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否则他就死定了!”我恶狠狠的咒骂着那个该死的冷若冰霜的家伙。
纽扣剥落的地方我用原先上面的线系上了。转身往回走,一想起一会要回去面对一群刚才看我出丑的人我脸上就一阵发烧,真是丢人!!
他们都已经开饭了!不等我真是的。
十三个人围着一张大石桌子各吃各的没有一个人抬头看我,这倒是让我舒了一口气。我在大胖身边坐下,他笑呵呵的把我的饭推到我面前,我微笑的向他点点头,低头扒起高粱饭。
“咳咳”严承国假意咳嗽两声,成功吸引大家目光时,他冰冷如霜的声音响起,“吃完饭后,柳知晴的考核进行第一项,大胖。”
身旁的大胖一边扒着高粱饭一边答应着,发出“呜呜”的声音,不小心又被呛到,一口喷出来,坐在对面的大山叔可就惨了,一脸全是高粱的“尸体”。
“哇哈哈”在大山叔身边的狗娃笑起来,接着是全桌的人包括我在内。
严承国的一张脸已经臭到不行,识大体的钱多小声的清了清嗓子,大家安静下来。听大胖说过,钱多是一个土财主的长子,小时候念过私塾,有点学问,家里被日本兵抄家后就剩下他和弟弟两根苗儿了,他弟弟钱富是个机灵的小伙子,我们都叫他大富,他也是“铁人”的一员。
身旁的大胖已经恢复往常,低着头一声不吭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严承国虽然冷若冰霜但是还是很有领导能力的,至少“铁人”都很听话,对他唯命是从。
“大胖。”严承国又喊了他一声,大胖诺诺的抬起头,低声说:“队长,我错了”
严承国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说:“没关系,一会吃完饭试试柳姑娘的身手,我要的是公平公正严谨竭尽全力!”
“可是柳姑娘一个女孩子”剩下的话大胖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一道寒光逼回去,正是严承国的眼神。
“柳知晴刚才的身手你们也看到了,狡猾卑鄙之极,你不竭尽全力一定会输得很惨!”没想到严承国对我是这种评价!狡猾?卑鄙?这在二十一世纪很正常好吧!随即一想也没有反驳他,他们这个年代毕竟太落伍了。
大胖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我露出一个自认为很美的笑脸,只见他全身一抖,就像受了什么惊吓似的看着自己的胯下,我刚才使得那招的确有些阴,看样子是给他们种下印象病了。
吃过饭,大家合伙把大石桌搬到东南角,院子一下子空旷起来。第一场比试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