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月色华美,院子里的花开的正好,窗帘浮动,床上的两人看起来那么宁静安详,却是,同床异梦。
第二天,安景就早早起来去医院看爷爷,爷爷神智已经很不清醒,只记得安景和非夜两个人,只有每次看见
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爷爷的脸,才会再次绽放出微笑。
他清醒时,最多一句话是:“你们要好好地……”
安景每天都红着眼眶,非夜的心情也很沉重。
这种明知道要死,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要死,一天一天等着死期,每多活一天算一天的心情,
每一天,他们虽然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和爷爷有说有笑,可医院的每一个人无一不被一种气氛深深笼罩,
直至踹不过气来。
这种气氛,叫绝望。
这样过去了半个月,爷爷终于去了。
爷爷走的那天,安景似乎哭的格外伤心,非夜冷冷看着床边的人,也是,终于,她的靠山走了,她的未来,
也就这么,全没了,不是么?安景。
非夜心里冷笑着。
非夜时最伤心的一个,但是非夜一滴眼泪都没有留,爷爷说了,非家继承人,是不可以流眼泪的。
他只是红着眼眶,打理好爷爷的一切,随着安景一起回国。
爷爷,最后,我们一起回家了。
您开心吗?
爷爷,我不安景也娶进门了,您还没抱孙子呢,您舍得就这样走掉吗……“
爷爷……
我好想你……
回国后,非夜的性情,也是一天比一天变得很,安景恍惚觉得,他又变成那个,初次遇见时,没有任何感情
的非夜。
这天,安景正下班,假都用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日子,她只有尽量工作,才能把自己的假期时间填进去。
虽然快十月了,但是太阳还是明晃晃的刺人,刚刚走进房门,胃里像是有什么在翻江倒海一般,难受的厉
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