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外面有一位自称是司徒流云的男人要见王爷!”
正在房间里沉浸在一片悲伤氛围之时,外面传来了侍卫的通报。
抱着凌雪依的姬凤离双眼蓦地睁开,放下怀里的凌雪依,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吩咐道:“传!”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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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凤离坐在大堂里,看着侍卫领进来的男人,一身白衣似雪,随着走动,仿若会随风而去一般。那仿若谪仙一般的姿容不似人间人物,不浓不淡的剑眉下,是一双褶褶有神的眸子,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一般。
闪亮,晶莹,柔和,晃眼,让人不由的在那如玉的眸子里沉沦着。
鼻若悬胆,唇色颜色偏淡,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在嘴角绽放,犹如三月的阳光,舒服惬意。
他整个人美好的让人不敢亵渎,仿若过激的字眼用在他身上,都是一种亵渎。
姬凤离的满是探究的目光扫视在那个自称司徒流云的男子身上……
“你就是司徒流云?”
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疑问。
“正是!”湿润如玉的声音响起,如沐春风。
“你能治好本王的王妃?”
“正是为此而来!”
“你可知如果治不好王妃会有什么后果?”格
姬凤离的声音带着一抹冷冷的杀意,不知为何,从看到司徒流云第一眼时,便打心底里不喜欢这个男人。
“王爷确定要在这未知的事情上面浪费时间吗?王妃可能已经没时间再等!”
司徒流云的声音淡淡的,却直中姬凤离的心房。那清澈无比的眸子看着姬凤离,没有不敬,也没有情绪反应,只是平静的叙说着。
姬凤离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大踏步站起身,的确,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浪费。
“本王要留下来!”
姬凤离看着眼前让所有人都退下的司徒流云,冷声说着。
司徒流云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清澈无比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姬凤离,最后,姬凤离不得不妥协的走出凌雪依的房间。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凌雪依和司徒流云两个人。
站在房间的中央,目光投向床榻上的人儿,那平静无波的眸子总算是有了一丝波动,但却快速的消失在眼眸深处。
迈着步子走到床榻边,把脉。
微弱的仿若不存在的脉息,但庆幸还有脉息。
悄悄的松了口气,一直淡定无比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松动,还好赶得及。
这是从走进房间,司徒流云第一次把目光投在凌雪依的脸上,那芙蓉之姿此时苍白如纸,心中一紧,异样的情绪在心中流转着。
低头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司徒流云拿出随身带来的药霜,从里面拿出银针,眼神专注的看着凌雪依,手中的银针一一准确的没入凌雪依周身的大穴里。
床榻上的凌雪依依然没有一丝反应,司徒流云在银针都已经进入周身大穴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瓷瓶,从仅的有三颗药丸拿出一颗,毫不犹豫的放进了凌雪依的唇边。
微一用力,药便入了唇中,入唇即化,淡淡的香味在空气中飘荡着。
司徒流云的目光最后停在了凌雪依的膝盖上,犹豫了一秒,还是伸手掀开了那遮掩在膝盖上的外衣,包缠着纱布的伤口,隐隐的渗透出血丝。
小心的慢慢的解开层层沙布,当看到那刺目的伤口时,司徒流云淡如水的清澈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冽,沙布握在手中紧了紧,最后面无表情的扔于一边。
拿出自制的药膏,细细的小心的涂抹着,没有一丝心疼。
仿若那不是自己辛苦炼制而成的,千金难求些许的药,手轻如羽毛,总算是一一的涂抹好凌雪依的伤口。
空气里一直飘荡着那淡淡的香味,司徒流云在做完一切后,静坐在床边,眸子锁在凌雪依的脸上,那如玉的修长手指上还带着刚刚凝香膏的香气,在凌雪依的脸颊上方停顿了几秒,最后小心翼翼的让大手轻抚过凌雪依的脸。
眼底深处有着一抹难懂的情绪,淡淡的声音,悠远的说道:“容儿,你会怨司徒哥哥来晚了吗?”
没有人回应,只留下司徒流云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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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什么还未醒?”
姬凤离看着站在一边的男人,仿若全世界都不入他的眼一般,姬凤离身影一闪,人已经在司徒流云的面前,手伸出,却被司徒流云轻巧的闪过。
司徒流云的眸色淡淡的投在姬凤离的脸上,那平静无波的眸子深处是一抹冷冽的光芒,很好的被遮掩着。
“还未到时辰!”
“究竟何时会醒来?”
“不知!”
看着眼前的男人,司徒流云一向淡然无波的性子,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亲眼看到容儿被折磨的样子,心如刀割一般,而造成这一切的男人,现在来表现他的紧张,可笑。
“王爷,王妃醒了!”
绮罗的声音打破了两个男人间剑张跋扈的氛围,姬凤离身形一闪,人已经到了床榻边。
“凌雪依!”冰冷的声音,却带着一丝紧张。
床榻上的凌雪依羽睫轻轻煽动着,好似沉睡了好久好久一般。
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时,眼睛轻眨了一下,然后再凝聚焦点看向姬凤离,只是一眼,便别过眼。
“你,还好吗?”
司徒流云站在一边,看着凌雪依睁开双眼,竟然恍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凌雪依的眸光看着那白衣似雪的男人,不由的勾起一抹笑,在无边无尽的黑暗里,她似乎看到了那相似的白衣,以及那暖如温玉般的笑。
“是你救了我吗?”
刚苏醒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沙哑,艰涩的吐着言语。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耀眼异常。
司徒流云的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为凌雪依如此平静陌生的言语,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而姬凤离看着司徒流云与凌雪依之间的眼神波动,而司徒流云那眼里在看向凌雪依时所浮现出的那丝波动,明眼人一眼便可知那究竟是何含义。
“郝昊,送鬼医去休息!”
姬凤离脸色一片阴霾,吐出来的字眼,冷的可以结冰。
司徒流云看着姬凤离的脸色,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流光,最后再停在凌雪依的脸上,什么话未说,淡然的转身,随着郝昊离开。
“都给本王滚出去!”
在司徒流云离开后,姬凤离伸脚用力的把一边的凳子给踢倒,大声吼着。
凌雪依看着莫名又大发怒意的姬凤离,有些疲倦的闭上双眼,而在里面守着的王御医和奴婢们,立刻迅速的离开房间。
“凌雪依,你还真的一刻也不知道安份,竟然当着本王的面勾引男人!”姬凤离看着闭上双眼别过脸的凌雪依,脸上的怒意更甚,凌雪依的冷淡无疑是火上焦油,把那心底的火给彻底燎原了。
大手用力的捏着凌雪依的下额,冷冽的说着。
身体的虚弱,从下额传来的疼痛牵扯着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让人觉得晕眩的疼痛从四肢五骸传来。
凌雪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手紧紧的握紧,慢慢的睁开那紧闭的双眸。
双眸里有着一丝遮掩不住的恨意,她没有忘记,身边这个男人,自己现在这样的虚弱躺在这里,罪魁祸首是谁……
倔强的眼神,不服输的看着姬凤离,冷淡的话语,一字一句的从唇齿间吐了出来:“勾引男人?不知道王爷是哪只眼睛看到妾身勾引男人了!”
“本王亲眼所见,竟然还敢狡辩。!”姬凤离手上的力道加重,自己一直为她悬着的心,竟然只得到这么冰冷的对待,很好。姬凤离随着手上力道的增加,唇边的笑也越发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