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宫外,搭建了无数座帐篷,冷逸寒将天山之巅的天山族人都暂时地安置在这些帐篷里,然后派了天羯门守护。
深夜,万物俱赖之际,一抹妖艳的红闪过天山宫外,随即,一个边缘帐篷内传来一个女人惊恐地呼救声:“救命,魔头又来了。”芒
顿时,宫门外一阵惊慌的大叫,众人都惊恐地熄了灯,窝在各自帐篷里,瑟瑟发抖。
天羯门门主天羯此刻正提着裤子在林间撒尿,一听呼救声,立马闪身朝那座帐篷的方向飞奔而去,他刚到帐篷边,一个黑色物体朝他袭来,伸手接住,却发现是一具被吸干了人血的天山族人。
该死!
她又来了!
连忙闪身而入,正看见身着一身红艳衣袍的逍遥朵正咬着一女人的脖子,使劲地吸食着。
“魔头,放了她!”
天羯大叫一声,随即欺身而上,举起手里的长剑直直地朝逍遥朵劈了过去;原本正吸得正满足的逍遥朵,一把将手里的女人扔了出去,调过头看,妖冶的双眼阴森森地看着天羯,血红的嘴巴,正‘滴答滴答‘地滴着鲜红的人血。
“找死!”
嗓音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娇媚动人,变得嘶哑干裂起来,就像一个从地狱而来的女鬼一样,透着阴森森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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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她便飞身而起,朝天羯的方向掠至而去,天羯挥剑迎敌,两人在帐篷外激烈的拼斗起来。
逍遥朵没练九阴心决之前,武功已是不弱,现在练了九阴心决之后,更是功力大增,天羯哪会是她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他已渐渐感到吃力。
“发信号!”
大喝一声之后,身子便被逍遥朵一掌击中,胸前一痛,一口血喷薄而出,他踉跄退步,用剑插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倒的身体。
此刻的冷逸寒,正坐在书房内,批阅着书信,信是信鸽送回的,天鹰禀报说,依旧没找到她的踪迹。
手指将信纸紧紧捏住,他再次晃了神。
你到底在哪?
难道这辈子,当真不愿见我了么。
或者,你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
可是,我宁愿相信,你依旧还活着,这样,才能让我有足够的勇气继续找下去,哪怕找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主子,逍遥宫主又吸食了两个族人的血。”
玄天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冷逸寒一听,立马松开手里的纸条,眼神一凛,起身大步走向门外。
宫门外,逍遥朵将天羯的脖子已经咬住,正在天羯绝望的以为,他要被那魔女吸血而亡的时候,一抹黑影从天而降,下一刻,他被那黑影救出了魔爪。
“宫主!”
看着突然出现的宫主,天羯差点泪流满面。
“玄缈止血!”
冷逸寒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是!”
玄缈跑了过来,拉住天羯闪至一旁,看着他脖子上的三个血窟窿,渗得她直打寒战,“那女人可真够变态的!”
“她还能称之为‘女人’?”
天羯忍着疼痛,咬牙切齿道。
“本质上,她是,不过已经变异了,她已经连人都不是了。”
玄影站在他们身边,接过话道。
“她吸你血时,你是什么感觉?”
玄缈边为他止血,边惊梀不定地问道。
“晕!”
“就这?”
“开始是疼,后来是晕!”
“血都快被吸干了,能不晕?”
将瓶子里的药粉都洒在了三个狰狞可怖的血窟窿上,掏出身上带着的丝绢,将它紧紧缠住。就在这时,逍遥朵可怖的嗓音传了过来:“冷逸寒,你终于出现了!”
“想找我可以直接去天山宫,何必又来伤害天山族人!”
冷逸寒双眸清冽,冷冷注视着白发妖娆红衣偏飞满脸狰狞的逍遥朵,沉声说道。
“我找你?我为什么要找你?你以为将这些人统统搬到这里来,我就束手无策了么?哈哈,你太小看我了,现在我想得到的东西,没有谁可以阻拦!”
逍遥朵的神情愈发恐怖起来,吓得玄影将身子悄悄躲在玄地身后,轻声说道:“她变成鬼了!”
“嗯,而且还是厉鬼!”
玄地轻声说道。
“你说,是咱们主子厉害,还是她厉害?”
“废话,当然是主子厉害!”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玄影笑嘻嘻地轻声说道。
“切!”
玄地白了她一眼,然后将视线重新回到逍遥朵身上,他必须时刻关注她的动向,一定要防止她对主子耍阴招。
此女已经不是人,不能用人的道德水准来约束她。
“那不妨试试!”
冷逸寒神色依旧清冷淡漠,自她伤害九娘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他的师傅了,至于她的恩情,他会回报的。
“哈哈……好,我倒要看看我徒儿的本事究竟有多大。”
话音刚落,众人便看到一抹红疾速闪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冷逸寒。
“主子,小心!”
众人不禁大呼出声。
逍遥朵眼色一凛,伸手就要掐上他的脖子,不料,眼前黑影突然一闪,手扑了个空,不待她回头,背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噗’鲜血尽数喷出,逍遥朵踉跄后退几步,用手护住胸口处,抬头,那对充满阴森的眸子里,透着震惊和不可置信。
“你……你……”
用手指着冷逸寒,逍遥朵语无伦次,半天说不出话来。
“今天,放你一条生路,当还你当年救我一命的恩情,以后,两不相欠!不过,你要是再敢来伤害天山族人,我必不饶恕!”
冷逸寒背过身去,嗓音依旧清冷,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疏离和冷漠。
“雪宫主啊,万万不可,此魔头一天不除,我们天山族人一天归不了家啊。”
四大长老站在一旁,焦急地大叫道。
“这是我的决定,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冷逸寒的视线扫过众人,嗓音依旧很淡,却透着不可抗拒的迫力。
“哈哈……两不相欠?好,很好,冷逸寒,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逍遥朵听了他的话后,仰天狂笑起来,笑声未落,她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隐约可听见,自远处传来可怖的笑声。
“玄天,换掉天羯门,调天蝎门来守护!”
说完,他便大步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主子这啥意思啊?”
天羯(jie)惊梀地问道,他这一门不是守得好好的吗,怎么被换下来了。
“意思就是你失职了!”
玄缈白了他一眼,走了。
“我怎么失职了?我……”
他抓耳捞腮地辩解道。
“还不失职?守护在这,还被吸干了俩个族人,啧啧,功夫越来越差了。”
玄影不忘落井下石。
“我……我只不过去尿了一泡尿,谁知她就来了,这我也是……唉,不说了,领罪去吧。”
天羯郁闷的垂下了脑袋。
“兄弟,节哀!”
玄地拍了拍天羯的肩膀,无限同情的说道。
“那,兄弟,一会儿可要帮我在主子面前多美言几句……喂,你别跑啊。”
于是,天羯更郁闷了.
而此时此刻,神女宫内,逍遥朵躺在侧殿的床上,不停地翻滚着,撕心裂肺的叫声让守在殿外的侍女吓得都苍白了脸
色。
“师傅,你怎么了?”
冷云若站在床边,看着捂着胸口疼得死去活来的逍遥朵,颤着音问道。
“我要血……我要血,给我拿血来。”
逍遥朵从帐幔之中伸出手来,朝冷云若疯狂地叫道。
“血?”
冷云若懵了!
要当哪儿去弄血?
“快去!不然,我就将你的血喝光!”
一抹红色的人影掠至她的眼前,下一秒她的脖子被一双鹰爪般的手给紧紧掐住,逍遥朵满目狰狞地看着她的脖子,用舌头舌忝了舌忝苍白的嘴唇。
“啊!不,云若去……去给您……给您找血……”
此刻,冷云若心底的恐惧铺天盖地将她整个人团团围绕,她的腿剧烈的颤抖着,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快去!”
手松开,冷云若跌倒在地,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滚爬着跑出了侧殿,屋内,又传来逍遥朵恐怖的嘶吼声。
“师姐,你怎么了?”
守在外面的众人,看见冷云若滚爬着跑了出来,连忙上前将她扶起,紧声问道。
“快,去找血。”
“可是,已经没血了,天山族人都走光了,就连家禽也都被带走了。”
“怎么办?”
冷云若彻底地恐惧起来,如果找不到血,那么,师傅会怎样?她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们这些人的血喝光么?
“血,拿血来。”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一抹红色影子掠至她们中间,一把掐住了其中一位侍女的脖子,疯狂地大叫道。
大家惊惧之下,四下散开,留下那一个侍女绝望地呼救道:“救命!救救我!”
众人哪敢靠前,只能远远地看着逍遥朵手里的那名女子,惊慌失措。
“哈哈,你们没有为我找来血,我就将你们每一个人的血都喝光!”
说完,逍遥朵一口便咬在了那侍女的脖子上,顿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大殿四周,被吸血侍女大叫一声之后,便咽了气。
逍遥朵逸闻到鲜血的味道,立马像疯了似地,埋首在侍女的脖子间,疯狂的吸允着,直到吸干为止,点滴不剩。
“啊!”
众人一看,立马受了刺激,争相恐后地朝外涌去,顿时,大殿内,空荡一片,除了一具已经干瘪的尸体和那个正舌忝着嘴角处的鲜血,带着意犹未尽神情的逍遥朵之外。
“哈哈……你们跑不掉的!”
话音刚落,她已经飞身而起,朝刚刚众人散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于是,那夜的天山之巅,到处尸体遍野,女人恐惧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这种恐怖的情形一直持续到天亮。
天亮后,当太阳照射在茫茫雪地之上,一片一片的血迹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散发着让人惊梀的色彩。当冷逸寒带着人到达这里的时候,神女宫内,已经空无一人,逍遥朵不知去向。
“主子,没有看到郡主的尸体,也许她逃过了此劫。”
玄天快步走了过来,站在冷逸寒的身后,如实地禀报道。
“如果她可以逃走,她肯定会去找我。再继续找,扩大范围。”
冷逸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
玄天领命而去。
冷逸寒站在神女宫门外,看着这个曾经有过辉煌历史的地方,心里感慨万分,但,最终都化为了一声叹息。
她终究还是将神女宫给毁了。
“寒哥哥……”
就在他叹息之际,一抹娇弱的嗓音传来,不待他回头,身子便被人紧紧抱住。
“没事就好。”
冷逸寒转过身来,拍着冷云若的肩膀,轻轻地安慰着。
“师傅她疯了,将师姐们的血都吸干了,幸亏我跑得快,躲了起来,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寒哥哥了。”
冷云若依在冷逸寒的怀里,浑身颤抖着说道。
昨晚的一场浩劫,是她这辈子也摆月兑不掉的噩梦。
“可看见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如果不找到她,废了她的功力,恐怕世上还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遭到伤害。
以她不停血食人血的魔性,将会在民间掀开一场狂风巨浪。
“不知道。”
冷云若摇了摇头,那时的她瑟瑟发抖地躲在石缝中间,连呼吸的声音都不敢用力。
“玄天,派人在天山附近仔细寻找,包括天山脚下的村庄。”
回头,看着玄天,冷冷下着命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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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琉璃这几天心情不爽、脸色不佳,让一向反应迟钝的流云风都看了端倪。
“闺女,谁惹你了?”
厨房里,舒琉璃正忙着,流云风背着手溜达溜达走了进来,拿起一根黄瓜,‘咯嘣咯嘣’地吃了起来。
“人!”
一手拿菜刀,一手拿黄瓜,舒琉璃言简意赅,将一根黄瓜拍得‘梆梆’作响。一旁流云风看了,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她这是在做菜?
黄瓜怎么得罪她了?
“肯定是流云那臭小子,回头我……”
“不是!”
咬牙切齿的声音。
“那是谁?”
虽然知道这里很危险,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您老很闲?”
舒琉璃停下手里拍打黄瓜的动作,扭过头去,瞅着好奇的老头儿,淡淡地地问道。
“闲?我怎么可能闲呢。咳咳,今天的黄瓜很脆,很好吃,我只是路过。”
说完,十分淡定地扭头,继续背着手走出了厨房。
舒琉璃收回视线,扭过头去,继续拍黄瓜。
厨房外,刚出厨房的流云风迎面遇上了风流轩,于是,将他一把拉住,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的璃儿心情不好。”
“嗯。”
风流轩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心里也跟着重重一声叹息:唉,她何时才能气消了。
“她似乎在生谁的气?”
某老头继续八卦。
“嗯。”
某男继续叹息。
“你惹到她了?”
“嗯!”
某男无力地点了点头,十分惭愧的模样。
“哎哟,年轻人,我告诉你一句话,千万要记得:惹小人也不能惹到女人!”
“为什么?”
某男不解地反问。
“记仇啊,而且一记就是一辈子,残忍着呢。”
某老头像是在总结人生经验。
话说,他也曾经得罪过一女人,那仇啊愣是记了一辈子,直到她死的那一天,最后的一句话还是:流风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啧啧,听听,女人的心多么残忍。
活着的时候恨着,死了的时候还继续恨,恨不得恨个上下八百辈子。
这样恨来恨去,多累啊。
“晚辈求前辈赐教。”
风流轩一听,立马惧从心生,看着流云风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立马谦虚请教。
“第一点,道歉,而且态度要十分的诚恳!”
某老头拉着某男坐在草地上,聊了起来。
“嗯,真诚道歉。”
“第二点,要想法设法哄她开心,就算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
“这个……行。”
什么破王爷的身份,他不要了,豁出去了,只要他的璃儿能原谅他,再次开心起来,就算做小狗他也愿意。
“第三,写一封保证书,要言辞诚恳,中心内容就是,发誓以后绝不再惹她生气!如有违反,即刻扫地出门。”
“这也太狠了吧。”
某男惊恐万分。
“年轻人,比起让她恨你一辈子,这样的付出根本算不上什么,老老实实照做吧!”
说完,老头挎着酒壶走了,留下风流轩一人愣愣坐在那里,进行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最后的最后,良久之后,他妥协了。
“好吧,保证书,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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