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没得救了,准备后事吧。”
潘罗嗦赶到医院的时候,老妈已是气弱游丝,她回光返照,拉着潘罗嗦的手,似乎很不舍,想说些什么话,但已说不出来了。
唐小二没白活28年,识得做人,很知趣地凑了上去,把潘罗嗦拥到自己的怀里,轻轻地说:“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爱罗嗦,会一辈子对她好。”
老妈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上,绽开了笑容。
然后,老妈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潘罗嗦和潘没用扑了在老妈身上,哭了个天晕地暗,死去活来。老爸去世了好些年,如今老妈也走了,她们潘家,就只有她们姐妹俩了。
唐小二这个时候,把干练,沉着,冷静,精明强干的因子,发挥得淋漓尽致。潘罗嗦和潘没用只管伤心,什么也做不了,姐夫邓无能则六神无主,理不出头绪来,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不应该做些什么,只是一味问唐小二:“怎么办?怎么办?”无助得很。结果丧事的一切事项,均由唐小二操办,邓无能做忠实的跟班。
连唐小二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可以操办得井井有条。
先是咨询殡仪馆,然后打电话通知亲友。再然后在家布置灵堂,准备寿衣,香烛,灵位。吊唁告别的亲友到来后,礼貌周到接待。按风俗习惯,请乐队来吹吹唢呐。三天后,出殡告别礼完成后,在殡仪馆办理结算手续,安排火化。再接着,联系墓地陵园,择吉日,骨灰安葬。
虽然辛苦,但唐小二毫无怨言。
潘罗嗦从悲伤中走出来,已是一个月后了。对唐小二所做的一切,潘罗嗦心存感谢,她说:“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们还不知道如何才是好。”
唐小二说:“别说这些客气话。我们是夫妻是不是?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潘罗嗦还是说:“谢谢。”
唐小二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把潘罗嗦拥到怀里。
潘罗嗦抱了他,紧紧地抱着。此时此刻,潘罗嗦很是脆弱,她的心里,忽然就产生一种,要与唐小二相依为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