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是雅戈尔牌子的领带,暗红斜纹的。
看到潘罗嗦盯着自己的领事看,唐小二又忙不迭地解释:“这领带我不是很喜欢,是客户送的,碰巧吃饭时弄脏了原来的领带,就只好换上了。”
虽然唐小二的神色坦然,声音也坦然,但潘罗嗦还是觉得有问题。大概是做过人家的小三,有过经验,潘罗嗦灵敏的嗅觉提醒她,唐小二身上多了些女性香水的味道,虽然这香水味道淡淡的,若有若无,但潘罗嗦的鼻子还是很争气地嗅出来了。
明显的,唐小二是一枝“蓝杏”出墙来了。
唐小二终于,还是被外面野花迷惑了眼睛。
唐小二月兑下他的外套,边说:“老婆,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你没吃饭吧?肚子饿不饿?我给你热菜去。”
唐小二月兑外套的时候,潘罗嗦眼尖,看到有一根妖娆的酒红色的卷发从唐小二的肩膀上落了下来——这头发,不是潘罗嗦的。潘罗嗦的头发没有那么长,又黑又直。那根色酒红色的卷发刺痛了潘罗嗦的眼睛,潘罗嗦忍着恨意,还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还有胃中的翻滚。
“老婆对不起,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唐小二说。
潘罗嗦紧紧咬住了嘴唇,不言不语。
她心里茫然不知所措:怎么办?怎么办?潘罗嗦的耳朵里,仿佛又听见深夜那个电话里温文委婉的女声,这女声,一下一下的,狠狠地抽打着潘罗嗦的心。潘罗嗦知道,她不是多疑,真的不是。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的,唐小二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她。
潘罗嗦对自己说:冷静冷静!
可潘罗嗦冷静不了。
此刻,潘罗嗦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猎枪打中的麻雀,从树枝上跌落,跌下深渊,跌得好怪,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