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在绣什么呢?”司马绍剑眉高高挑起,斜入云鬓,有一种嚣张跋扈的帅气。“我……没绣什么?”石星见司马绍进来,脸色一沉,吓得赶忙站起。站起来时,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椅子,椅子砰然倒下,发出一声巨响,在这空静的屋子里回荡起来,显得格外嘹亮与刺耳。珠儿见司马绍进来,也忙起身向他问安。司马绍一挥手,示意她下去。珠儿与石星递了个眼神,怯怯地下去了。“你在绣什么呢?拿出来给本王瞧瞧!”他邪魅地笑着,带着一股似暖似寒的意味向她逼近。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绣的是什么玩意儿?因为他认定她又会给他制造出一个新的惊喜,这让他兴奋不已。“没有!没什么可看的!”石星把它藏在背后,双手紧紧攥着。殊不知她越是这样说,他的兴致就越大。就如一扇门上写着“门后没有任何东西,勿进!”,可是你就会越想打开它,想瞧瞧门后面究竟是什么?“没有?!”司马绍笑的极为妖冶,一手搂住石星,另一手从她身后拽出了锦袋。她紧紧握着锦袋,不想被他拿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被他看到。是的,随着时间慢慢流过指尖,情感也被牵动着,一点一滴发生着变化,从无到有,从微妙到巨大,从冰冷到炽热。他只看了锦袋一眼,狠狠地把它攥紧,只一秒,就把它捏地粉碎。然后向空中奋力一抛。她抬眼,看着这漫天的碎布片飘洒下来,就如鹅毛大雪般浩浩荡荡地降临人间,带着冬季的肃杀和哀伤。“你就真的那么想他?”他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两眼寒气与杀气交织在一起,恐怖而阴森。那锦袋上未绣完的“裒”字,如一把把钉锥,在他的心上来来回回地捅进捅出,但谁都不知道这嗜人的暴怒中却藏着无尽的悲伤与痛苦。“是!”她咬着唇,冷冷地看着他发狂的样子,这样说出来了。可这明明不是真的,也不是她所想的,可是她还是那样坚定地说了,或许是被鬼附了身,才这么说的吧。你可以说她倔强,也可以说她任性,但更多的可能是纯粹的恨意。没错,她是想报复他,因为他的见死不救,因为他的残忍,因为他的凌辱,所以她要这么说,以激怒他来报复他!“啪!”一记响亮耳光如夏日正午的阳光,炎热而暴烈,毫不怜惜地烫上了她粉女敕的小脸,留下狰狞地无根手指印。她一动不动,是太疼了吗?疼得连用手抚模炽疼的脸的力气都没有了。“好!我让你想他!”他一把推开了桌上的所有东西,桌子上的东西掉了一地,盛着半壶茶的茶具被摔碎了;烛台和蜡烛落在地上,无奈地分了家;针线篮子也翻到在地,篮子里的锦布和针线全部零落地摊在地上,而石星第一个做好的那个锦袋也滚落到墙角,在他看不到的墙角,而那个锦袋上却绣着一个醒目的“绍”字。他用力掐住她细小粉女敕的脖子,把她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她就像屠宰场里的一只小羔羊,被架在了绞刑台上,任人宰割!她没哭,也没有反抗,任她粗暴地摆弄自己。“你不是喜欢绣吗?那本王也给你绣一个!”他阴冷地笑着,就如阎罗王惩治生前罪恶无数的小鬼一样,扔下责令牌后,嘴角的那抹森骨的笑。接着他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用尖锐的爪子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衫。拿出随身佩戴的匕首,亮出锋利的刀尖,在她雪白粉女敕的饱满上,一刀一划,刻上了一个泣血的“绍”字。刻完之后,对着她呆滞水润的眸子,冷血一笑,“这是本王赏给你的记号!你给本王牢牢记住,你是我的,休想逃!”她感受着刀尖的冰凉寒骨,听着肌肤被刀划开的“嘶嘶”声,她没有力气去猜测他到底在刻画什么,只是觉得好疼好疼。她眼神木讷,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美得虚幻的男子,眼角的泪还是不可遏制的流了下来,想不到这一句“是”,却给她带了这地狱般的酷刑。这一个“绍”字,就如同一个火红耀眼的烙印,狠狠地烫在了她的胸口,那种蚀骨的灼热感烧遍了她全身。他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真是美极了,这一笔一划都是匠心独运,就如天工、神斧雕出来的一朵血蔷薇,悄然绽放在神圣冰洁的躯体上,妖艳鬼魅、倾心**!总之那是一种无可比拟的绝美!她看着他的笑,手没了温度,泪水没了温度,心也没了温度,就这样泪水迷糊了她的视线,也迷糊了她的意识。“石星,石星……你怎么了?你醒醒!”他的笑没了,变得焦急不安起来,轻轻地拍打着她惨白如雪的小脸。“来人!快去请大夫!”他慌忙地大吼,把她孱弱瘦小的身子抱在怀里。顿时,寒烟阁忙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