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绍从珠儿那里出来,就让贴身侍婢把太子妃和几个有名分的贵人都召集到大堂来。“本王今天把各位爱妃喊过来,是有一件事想问问大家!”司马绍顺手端起一只三足铜樽,狭长的凤眸微微邪挑。“殿下请问,臣妾一定知无不言!”庾文君微微福身,温婉地说道。其他姐妹也福身示好。“各位美人先请坐吧!”司马绍端起酒樽站起,“你们有没有谁听过“千娇百媚”?”“千娇百媚?”“这“千娇百媚”是什么东西!”众姐妹窃窃私语。陈玉一听,面色大变,双手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宋袆看见陈玉慌张的样子,狠狠瞟了她一眼,转而又面带微笑,笑得比春日里的花都好看。“小玉,你能给本王解释一下“千娇百媚”是什么么?”司马绍邪魅地笑着,端着精致的酒樽,缓缓走下金砖台阶。陈玉慌乱地一站而起,吞吞吐吐,“臣妾,臣妾不知!”“哦?!是吗?那袆儿你知道吗?”司马绍邪笑,冷眼看向宋袆。宋袆缓缓站起,“臣妾也不知!”“真的不知吗?把人带上来!”司马绍严声喝道。陈玉一见来人,吓得身子战栗起来。“你说说,是在场的哪个人指使你用“千娇百媚”去害侧太子妃的?”司马绍挑着剑眉,轻轻晃着酒樽的清酒。“太子殿下,都是玉贵人和袆贵人让小人干的,不关小人的事啊!太子殿下饶命啊!”跪下地上的一边说一边拼命地磕头。这个人是寒烟的一个侍卫,被宋袆和陈玉买通,除了通报寒烟阁大大小小的情况,还对石星下了“千娇百媚”。不过他一大早鬼鬼祟祟夹带私逃的时候,正巧被当值的守卫将军郗鉴抓住。陈玉吓得两腿发软,“扑通”一声一跪而下,两行泪水滚滚直流,“绍,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臣妾不认识他!”宋袆镇定地瞧着地上的奴才。“难不成本王还冤枉了你不成?”司马绍毫不怜惜地一脚踢开陈玉,带着一股杀人的寒气,一步步逼向宋袆。“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如果这个小厮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要定臣妾的罪,臣妾不服!”宋袆丹凤眼一瞥过,只恨当初没下狠心,一刀捅了他。不过错在自己太过仁慈。“随随便便几句话当然不能定你的罪,可是如果有这个呢?这个可是从这个****才身上搜出来的!”司马绍把一个竹烟筒摆在她眼前,双眼射出一道道如霜的寒气来,“要不袆儿打开闻闻?”宋袆直视着司马绍,嘴角微微发颤,“臣妾无话可说!”想不到这个****才竟然没有毁了“千娇百媚”,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才还留了一手。接着冷笑一声,歇斯底里地大吼了出来,“若不是太子爷您太过偏爱她,若不是您把一切都给了她,我能这样吗?我只是想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恨他,也恨那个女人,要不是她,一切的宠爱和地位都是属于自己的。庾文君看她这样,拧着柳眉,不甚怜惜。而其他几个贵人则心里暗笑,她也有今天?司马绍看宋袆发狂似地大吼,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酒樽,爆裂而开的铜片割伤了他的手。带血的手一把狠狠地钳住她的下颚,一幅吃人的样子,“你给本王听着,这太子府里的一切都是本王的,本王给,你就乖乖地收!本王不给,就算你抢,也抢不到!”然后一双凤眸又扫向其他几个女子,“你们都听清楚了没?”“把他们三个送往邢台!”司马绍狠狠地甩开宋袆,双手别在身后,一滴滴鲜红的血沿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下滴。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没想到这次太子殿下为了那个新纳的侧妃,居然要把以前这么宠爱的两个贵人给宰了。陈玉吓得面色惨白,双手紧紧抓住司马绍的锦袍,哭着喊着,“太子爷,你说过最喜欢小玉的,你怎么可以杀我?怎么可以杀我?”庾文君看不过去,上前劝道,“太子爷,她们只是初犯,就饶了她们吧!”“滚开!谁敢替她们求情,一同治罪!”司马绍凶狠地说道,眼里的寒气足以将每个人冻死。一下子全场冰到了极点,大家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绍,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要杀我!你杀不了我!”她仰头失声大笑,“我月复中怀了你的儿,你如何杀我?哼哼……哈哈……”“什么?”司马绍又惊又怒。“太子殿下,臣妾说臣妾有你的孩子了。”宋袆依旧诡异地笑着。“来人!喧太医!”司马绍双拳紧握,发出“嘎啦、嘎啦”阴森响亮的骨节声。“如果你肚子里没有孩子,本王就剖开你的肚子,塞一个进去!把玉贵人和这个****才拉下去,宰了!”被拖着往外走的陈玉,哭着大喊,“放开我!放开我!我爹是礼部尚书。司马绍,你杀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礼部尚书?本王说你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把这个疯婆子带出去!本王再也不想看到她!”司马绍冷清地说道,一只手蒙住眼,修长的手指插进金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