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席风说什么,龙芩鸢又是一声高喝,“来呀,给我杖刑伺候!”
龙芩鸢气势汹汹,可她忘记了这里不是珍倾国的皇宫,而是席风的营帐,在珍倾她可以呼风唤雨,但在这里可不同,她吼半天都没有人应她,这才回过神往四周看看,司马昭南和几个侍卫已经过来,可他们听到龙芩鸢的话都静静站立在一边,谁也没上前一步,颖儿也闻声出来,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就站在龙芩鸢身后。肋
“席风……”她回头唤他,可席风面色严肃只是凝望她的脸并没有任何表情。
这里都是席风的兵,他不发话便没人上前。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碰到欧阳远的事情,席风就处处跟自己作对!
“颖儿!去给我取手板!”别人不动手,她自己动手总可以的吧,她还就不信了,今天治不了欧阳远!
颖儿在身后嗫嚅,又往司马昭南的方向瞥,司马昭南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没给她任何提示。
司马昭南是席风的人,而龙芩鸢又是珍倾公主,是席风的妻,他是夹在中间不好说话。
颖儿得不到答案,只得乖乖去取了手板,双手呈给龙芩鸢。
龙芩鸢一眼都没有看,拿起来就冲到欧阳远面前扬手就要打!
欧阳远淡淡站在原地,不多也不闪,连笑容都没有隐退,目光不知道落在前方什么地方,仿佛没有看到即将要落下来的手板,更没有瞧龙芩鸢一下。镬
颖儿在她身后急的直跺脚,两只手绞在一起都要扭断了。
连司马昭南都下意识往前一步,可抬了脚步便又落回去,紧紧拧住眉头。
好多侍卫做完早操回来,全都伸过头来看热闹,一时间龙芩鸢和欧阳远都成了众人的焦点。
“鸢儿不可!”
落下去的手,被人在半空扣住,席风夺取她手里的木板,发狠地扔到地上,“都散了,给我准备出发!”
一时间,众人作鸟兽状散走。
龙芩鸢死死瞪住席风,使劲用手去推他,“席风,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话一出口,龙芩鸢便后悔了,他们刚才还有肌肤之亲,她亲口说了她要他,这会子说这种话应该是伤他心了吧。
扁扁嘴,她自知说错话也没了声,可还气呼呼在那喘粗气。
席风脸色更加不好看,负手背过身就往帐子里去,末了才说了一句:
“欧阳兄,随我进来!”
他竟然都没叫她进帐子!
龙芩鸢更委屈了,可她嘴上不服软,硬是冲已经合上的帐帘使劲吼,就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一样,“若是在珍倾,我早就让他身上穿一百个大洞,剁成肉泥喂狗吃了!”
颖儿一身冷汗,龙芩鸢说的是珍倾最为残酷的刑罚,她虽然没见过,可是光是受刑人的惨叫声,就能穿透每一个皇宫人的耳朵!
帐子里再没有声音,好一会儿也不见有动静,龙芩鸢赌气一脚踢开一颗小石子,刚巧踢进了帐子里面,发出嗒嗒的滚动声。
她负气跑回自己帐子里,用被子捂住脸,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打滚又踢被子的,就差把被子咬个稀巴烂了!
颖儿也匆忙跟进来,见她这样就默默站立在一边不说话,每一次龙芩鸢生气她都这样,不去扰她,等她全部发泄完。
龙芩鸢在被子里捂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突然传来号角声。
“小姐,是太子他们出发了!”颖儿把帐帘掀开,就见一行队伍浩浩荡荡,全部都身着铠甲,往北方而去。
蹭~龙芩鸢扔开被子从床榻上跳起来冲出帐外。
队伍已经行至末了,前面看不到人影,全部是马队和盔甲,在阳光下面闪动熠熠银辉。
席风……竟然连一声告别都没有就走了?!就算是生气,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一双眸子便盈满水雾。
龙芩鸢一吸鼻子,便拼了命跑,就往队伍的最前面跑,可她根本就赶不上,跑到一半就眼睁睁看着最后一匹马越来越远。
她又死命往回跑,颖儿不知道她怎么了,就跟她一起跑。
“别跟着!”
颖儿站在原地,见她往马厩跑,就气喘吁吁大口喘气,嗓子火辣辣的疼,从来没见自家小姐这么能跑的。不一会儿一匹黑马从马厩狂奔而出,马上龙芩鸢不停挥舞马鞭,马儿一声声嘶鸣,像疾风一般往北边飞驰。
就这一会儿功夫,祁渲的队伍马蹄阵阵,已经溅起泥沙在远方形成一条直线。
“驾,驾,驾!”马鞭在龙芩鸢手里起了又落,她追上了最后一匹马,再往前再挥鞭。她甚至看到了席风的背影,屹立在人群之间,威武挺拔。
她这么大的驾马声席风怎会听不到,然而他只是回头望了一眼,便又回身继续策马前行。
臭席风,烂人!
龙芩鸢见席风看见自己并未停下,心里便更急更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嗓子都喊哑了,才终是赶到队伍的最前面。
“吁……”
马蹄扬起几丈高,嘶鸣声阵阵,久久盘桓。
她就停在队伍的前方,与席风对视,整个队伍便被迫停下来。
“司马将军——”行军打仗的时候,他们都是称呼军衔,“你先带大伙赶路,我随后就到!”
席风的马离开队伍,悠悠往一处空旷的地方行去,龙芩鸢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就突然跳下马,跑到他马前把双臂展平不让他继续走。
“胡闹什么!快回去!”席风态度不怎么好,皱了眉硬是赶她走,也不下马,就那么居高临下看她。
龙芩鸢眼泪都快出来了,可她憋着硬是没掉出来,就看着他,还有比她高许多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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