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芩鸢将紫金剑放在手里颠颠,冲幕夜斩道,
“这剑,归你了!”
把剑塞进幕夜斩手里,想象便又道,
“不过我需借它斩了我纠缠我娘亲的恶鬼,到时候借用你可不许不允!”
他为了给自己拿回紫金剑去折了自己的佩剑,这紫金剑给他便理所当然,幕夜斩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舍不愿,反倒她澄澈如碧绿河水的眸子,让他握剑的手微微一紧。肋
龙芩鸢瞧见他眸中一贯存在的杀意锐减了半分,不过仅仅瞬间便又恢复常态,她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肩膀上的小白鸟嘎嘎嘎叫个不停,似乎也特别兴奋,还好它身子变小声音也便小,不然龙芩鸢估计会被它给叫聋了!
城民越聚越多,就算是城里最南边的也都聚拢到北边的氤水河来,赞叹声一片,大概是他们从未见过这般清澈的氤水河吧。
得了这只奇鸟,龙芩鸢开心的不得了,这下又有这么多村民围着自己称赞感谢,她在众人的簇拥中快找不着北了,听见背后隐约一声低沉,
“它的名字叫破魂!”
破魂?龙芩鸢没来得及细想,便被人群拥到远处,已经乐不思蜀了,也无暇顾及什么名字。
她不曾看见身后的慕夜斩,手里握紧破魂剑,眸底澎湃汹涌,更不曾听见,破魂剑在他手中发出轻微响动。镬
慕夜斩双眸紧紧锁在破魂剑上,仿佛珍视的一件宝物,用左手指月复在上面反反复复摩挲,高爽的额角微微松动,不再那般冷酷。
远处,一袭灰色衣衫随主人翩然落地。
欧阳远站在河畔,不去理会熙攘人群,自顾自面朝清浅河水,举目远眺。
那个巨石还在,刚才发生的一切却已经悄然溜走,他眸色有一闪而过的惋惜,但只片刻便又清明,淡淡立身,不问世事。
他的眼睛望向南边,无人在侧,便不再内中浅浅哀伤。
龙芩鸢回眸,刚好见他矗立河边,背影苍凉,如大漠孤雁,盘旋在陌生的土地上无家可归。
奇怪了……自己为何要悲伤他的悲伤?
应该是赶紧打发他走才是啊!恩!她摇头甩开脑子里不合逻辑的想法,继续跟了城民走。
今天,该是一个不眠夜了。
果然,晚上的时候城中管事的和其他城民一起,去龙芩鸢落脚的地方相邀,本是累极了,想好好睡一觉,奈何拗不过这些人的热情,只得穿好衣裳随他们去。
一路上,龙芩鸢就发现郜茗岚兴致不高,转念一想心中就了然,他那点小心思瞒不过她,不过这书生倒是能耍小性儿了,她笑起来,却也不安慰他,就由了他在那边耷拉脑袋,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肩头的白鸟不停在她身上跳来跳去,还一边嘎嘎叫着,她想让它闭嘴,奈何它叫得更欢快。
“臭鸟!”
“嘎!”
“别叫了!”
“嘎嘎!”
“再叫就把你修去喂鱼!”
“嘎嘎嘎!”
“你!”
“嘎!”
龙芩鸢彻底无语,狠狠忍住把这破鸟一巴掌拍下去的念头,冲中长(官职)笑笑。
他们被带到一处空地,已经有人燃起数堆篝火,篝火上烤了很多肉,香喷喷气味四起,龙芩鸢老远就开始吸鼻子。
等在这里的城民见到龙芩鸢,全部起身雀跃,一时间乐曲响起,还有鼓声锣声,气氛一下子火热。
她被人拉去跳圆圈舞,几个男人坐在火堆前面静静看着。
龙芩鸢今天笑得灿烂极了,很久都没有这么敞开怀来笑了吧,不自由地竟也看的痴了——三个男人同时看向龙芩鸢,眼神却各自不同。
郜茗岚的是痴恋,慕夜斩的是出乎意料,而欧阳远的则是冷静、出奇冷静。
篝火燃烧旺盛,将她的脸照得通红,她清澈的眸子倒影了火光,美到令人窒息。
几个一起跳舞的男子,各个磨拳擦长,待舞蹈一结束便争了上前争先恐后给龙芩鸢烤肉吃,还有几个胆子大的就凑近她身边,殷勤给她披上外衣。
有人不乐意了。
便从座位上站起来,“书中有云,君子不夺人所好,谢谢你们搏我娘子开心!”
龙芩鸢侧目,之间郜茗岚居高临下,虽说眸中有怯意,但言辞上毫不含糊,直接就上来一句云云!
龙芩鸢饶有兴致,挑眉对上郜茗岚眼睛发亮,几个男人一听他这么说便怏怏起身,没有再做纠缠的意思。
最重要是,郜茗岚方才的话分明是在挖苦这几人,说白了就是所他们这些个男人不要脸,用这种烂招数勾.引他家娘子。
她憋住笑,佯作嗔怒,
“书生,我的事情要你管啊!”
言毕,她伸手接过来一个男人给她剥好的鸽子肉,放在嘴边,却陡然被人夺过去!
“书生你……”
然而,下面本是责备的话却一下子没说出来,因为她眼前已经又多了一块更为肥厚的肉,是郜茗岚起手给她弄的。
龙芩鸢抿住唇角,却掩饰不住脸颊浅浅的酒窝微微凹陷进去,笑意盈盈。
这样的一块肉便胜过人间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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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儿,却外面给我置办一支箜篌来!”
昨天玩了一夜,又睡上大半天,又是傍晚时分,龙芩鸢慵懒靠在床边,漫不经心吩咐。
门,轻开轻和。焚香、沐浴。
整个过程便用了足足两个时辰,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她才懒懒从浴桶中出来,换上了不同于往日的红色轻纱。
轻纱半露,她雪白的肌肤隐隐可见,隐于红色纱下,让人浮想联翩、
“小姐,箜篌给您置办来了!”
“恩,放那把!郜茗岚……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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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出来了,六千基础上多更一千,补上前几天少的~~咳咳咳,大家都知道下面是什么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