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血玉佩加上她翠缕玉的碧色,一对玉佩天然而成。
百里翼椋冲着她的脸直勾勾盯着瞧,一点也不避讳,那眸神中似乎有千言万语,可龙芩鸢硬是当做没看到,淡然撇头。
其实打眼一瞧,以前的郜茗岚还真是有些不一样了,本应是一张俊秀的脸,双眸之中毫无杂质,清澈的如一湾碧水,可现在多了几分英气,几分霸气。懒
真的是以前的小岚么……是,又不是。
龙芩鸢觉得司马昭南这个榆木疙瘩是暂时开不了窍了,心里就突然替颖儿不值得起来,这样一个男人她怎么就能那样义无反顾,即便任何名分也没有,即便永远都走不进去他的心,她的脸上依然带着最灿烂的微笑。
她忽然觉得自悯起来,连颖儿都这般,自己是在做什么?
有些自己曾经执着的东西,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似乎,司马昭南也觉得不应该继续,只是默不作声地将两块玉佩都交给女乃娘收起来,
“公主,将军,近来北冥宫白塔之下经常发生地动,这两天震动地更加频繁,不知何故所有北冥宫的人包括八位长尊和圣女柳毓沁都对那里敬而远之,即便晃动再大她们都置之不理,只有……只有他们的风月祭司经常去那里!”
龙芩鸢垂眸,上齿不自觉的就咬住了自己的唇,明明是心虚却只能在众人面前强作镇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她不清楚司马昭南口中的地动跟自己去了白塔取出火麒麟有没有关系,心里总是忐忑不定。虫
一下子心中便再也想不得其他事情,竟然都忘记了打招呼匆匆往门外走,即便是装作没事,一抬脚却晃铛撞上了什么东西!
她捂住自己吃痛的鼻尖,眼泪都疼得要掉出来了,抬眼只见银灰色的铁甲杵在自己眼前!
“鸢儿,怎么了?痛了?”
她龙芩鸢明明见到百里翼椋几乎马上要伸手扶她,却只能硬生生停在半空,最后半握成拳,复又收回在体侧。
“鸢儿?鸢儿?”席风抱着她叫她的名字,这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木讷地摇摇头。
可她仓皇失措的眼睛怎么能逃得过席风。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尴尬。
龙芩鸢懂,但是她不会化解,席风也懂,但是他只是静观其变,百里翼椋更懂,但是他却更希望置身其中。
一阵冷风嗖嗖,从帐子门口吹进来,一张惑世妖颜呈现在眼前。
花紫洛盯着三人瞧,又瞥了一眼女乃娘手中的孩子,这才悠悠开口,
“风月祭司派人包围了月女宫,幕夜斩和风无痕还在里面……”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忽然之间天摇地动,龙芩鸢左右摇晃,身子本来就重,还好是席风扶住她,震动只维持了片刻,天地瞬间又恢复宁静。
她总有一种预感……这月复中的宝宝怕是逃月兑不掉这北冥宫的邪煞了。
护住小月复,再无心其他,心中的沉重感又加重了几分,径直撩开帐帘往外走,去偏偏侧过头去,从她的眼角可以看到那抹银灰色的铠甲,“照顾好颖儿!”
百里翼椋因为这一句话而顿住脚步,本是要追随而上的,回头看了一眼婴孩,再瞧一眼已然被放下的帘子,目光柔和一片。纵使忍不住想要跟上去,却也因为她的这一句话而停下。
“鸢鸢!”百里翼椋追了出去,冲着她的背影大喊,伴着寒风呼啸的声音。
龙芩鸢顿住脚步,并没有回头,只是听着凛凛风中他的话语。
“鸢鸢……我都听你的……”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她走了,一身铠甲的男人像一尊雕像一般驻足在风中,久久不曾离去。
**
“他们二人被困在圣女宫,你为何在这里?”路上,龙芩鸢狐疑地看向一头紫发的男人。
而花紫洛只是笑笑不语,只顾自己王前走,席风带着怀有身孕的她,骑马的速度不能很快,花紫洛也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并不担心圣女宫的情况。
一刻钟之后,龙芩鸢果然见到了圣女宫外颇为宏大的气势——整整数百人,全都着了素白的长衣,整齐地排列在圣女宫,将整座宫殿围了一圈,滴水不漏!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而在这群人的中央,有一人坐在马背上高高扬起头颅,遗世独立。
听到声响,他才勒了马缰掉转方向,用一双冷清的眸子瞧着龙芩鸢。
忽然之间,一种陌生感油然而生,这双眼睛隔了太多的距离,龙芩鸢突然觉得这个曾经冷漠似冰的男人,这个曾经只会对自己笑的男人,这个曾经让她爱到痛彻心扉了千年的男人,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席风抱着龙芩鸢下马,她现在的身子越来越重,行动也越发笨拙起来。
“祭司大人,你这是做什么?”龙芩鸢上前两步,高高仰起头对着马背的人,似乎再往前一步就能碰到他白马的胸膛。
他的话冰冷而寒硬,没有一丝丝温度,没有一点点柔情,
“火麒麟!还有破魂剑,木风铃,水灵珠,四样东西换里面二人的性命……如果不够,还可以加上鸾姬和龙啸的!”
“什么?!”
龙芩鸢的身子晃动一下,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再一次仰望马背上的男人……是他,可为何……
娘……爹……她想起来那日她去白塔去火麒麟,席风和慕夜斩失手了,原是就让风月带走了,因为怕他为难,再者也是怕八大长尊知道,她也就没有深究,想着改日再去看娘爹,却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了。
金木水火,她不是不可以给……只是……
——
(对不起,裙子断更了两天,实在是没有时间写文,天天睡觉都快没时间了……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