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紫洛出来的时候,龙芩鸢的白马已经飞奔出去很远了。
他立即撒手向天空放了一颗烟花弹,骑上另一匹马在龙芩鸢后面紧追。
席风等人收到信号的时候脸色大变,权衡了一下,让司马昭男留下来照顾几个孩子还有颖儿,其他人则立即上马北去,这个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在龙芩鸢的身边,所以没有再让其他人留下。懒
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席风的手上多了一把红色的流月弓。
“席风,我们追的方向对么?”幕夜斩的声音被风吹乱。
席风的眼眸直视前方,“她定是去追风月了,往北错不了,注意查看阿洛留下的记号!”
与此同时,龙芩鸢正身穿披风策马疾行。
她知道柳毓沁不会使用空间移位**,因为风月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只能骑马赶路,而且风月一定是在马车中,这样他们的速度便不会很快,只要沿着车轮和马蹄的痕迹追一定没错。
还好今天的月色明朗,她一路驾马还不至于因为看不清道路而减速。
漆黑的夜,如墨染一样浓,空寂的夜里,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喘息声和嗒嗒的马蹄声。
清晨的时候路过一处茶亭,龙芩鸢要了一点吃的和一些水,换了一匹马继续往北去,她像茶亭的伙计打听了,的确是有那么一些人路过此地,才刚走不到两个时辰。虫
花紫洛是在半个时辰后赶上龙芩鸢的,随后席风等人便到了。
柳毓沁正坐在一处空地休息,猛然听见马蹄声和嘶鸣声,便从马车中探出头来。
当她见到龙芩鸢的时候,目中露出了一股凶狠。
“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柳毓沁从马车上跳下来,伸手掩了掩车帘子,生怕里面的人被冻着。
龙芩鸢不想跟她争辩什么,只是微微扬起下巴,眼睛斜睨,“是,我后悔了,是我错了,一千年前就错了……”
她意有所指,柳毓沁有所怀疑却不敢挑明。
“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是我的对手么?我要带走风月哥哥,没人能拦得住我!”
龙芩鸢缓缓眨了一下眸子,并不否认,“是,你说的没错,但是他一旦清醒,你觉得你是不是月的对手呢,你能拦得住他么?”
只要风月自己想回来,就没有人可以跟他抗衡。
柳毓沁不以为意,“我会在他清醒之前就让他忘记所有的一切,只记得我!”
没错,柳毓沁绝对有这个本事,可是龙芩鸢却绝对不能让这一切发生,她已经错过一回了,她不想再错过一生。
反悔又怎么样,即便遭到世人的耻笑,她也无怨!
抬手之间,红色的流月弓就展现在她手中。
柳毓沁先是一惊,随后便强作镇定下来,“你现在灵力尽失,你以为你还能控制得住流月弓么……!”
这一点,她说得倒是有理有据,以前,没有任何人的灵力能及得上龙芩鸢这个天赋异禀的圣女,众人都认为她是依靠着她强大的灵力拉开红色弓弦的,可现在她将她所有的灵力都传输到了风月身上,现在的龙芩鸢跟凡人无异,她到底能不能再掌控流月弓,她自己都不知道。
紧咬下唇,龙芩鸢慢慢提起弓箭,唯独自己的气息颤抖只有她自己知道。
当她的手搭上红色弓弦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一道旋风翻飞,马车动了一下瞬间恢复平静。
柳毓沁目光凌厉,样子简直就是要杀人,“你们!”
花紫洛抱着依旧昏迷的风月站在一边,跟龙芩鸢使了眼色。
乍时,柳毓沁突然腾空而起,掌心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眼看就要冲着龙芩鸢等人劈出去。
几乎是本能地反应,龙芩鸢拉住弓弦的手猛然一动,一道金色的箭羽便在弦上若隐若现,龙芩鸢眸色一亮,说时迟那时快,砰地一声——金箭跟柳毓沁的掌风在空中交对,巨大的亮光刺得每个人睁不开眼睛,瞬间的光芒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拉得开流月弓!不可能的……”
柳毓沁一边后退,一边喃喃自语,根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一直在旁边的凌风和凌水没有出手,同时也阻止了其他北冥宫的人出手,此刻见到流月弓再现,也是讶异不少。
百里翼椋突然倾身上前,附上了龙芩鸢的耳畔:
“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他是想让她借此机会,用手中的流月弓了结了柳毓沁。
“柳毓沁,当年……是你吧?”
柳毓沁听了此话,突然全身抖动了一下。
“当年你故意将箭射进了月的胸口,你料定了我不会让受伤严重的风月跟我一起离开北冥宫,你料定了长尊们已经跟我摊牌让我离开,所以你有恃无恐,根本不怕带走了风月之后我会找上门,是不是?”
“你很清楚,如果射中的是我,风月是绝对不会撇下我不管的,所以你孤注一掷,才带走了风月……是不是?!”
龙芩鸢突然想明白了,以柳毓沁的身手当年不可能一箭射偏,除非,她是预谋好的……
听到这,柳毓沁的眼神已经飘忽不定,再怎样强作镇定都掩饰不了她剧烈的颤抖。
“风月我要带走,你不配拥有他!你走吧!”龙芩鸢转身,不再看身后的女人一眼。
可百里翼椋和席风竟然同时上前,异口同声,“不能放她走!”
“让她走了,就是留下祸患,难保将来她不会再起风浪!”连幕夜斩都同意将柳毓沁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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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看到很多亲心疼风月……的确,他是最悲情的一个角色,爱得深沉,也爱得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