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龙芩鸢喝止住了冥鸟想要继续追击鸾姬,白色的大鸟开始在天空盘旋,发出略微凄厉的叫声。
她只犹豫了小片刻,身子稍稍往一边倾斜,冥就立即会意侧身,几乎是斜贴着地面飞冲。
拴住郜茗岚和风无痕的两匹马并没有分开走,而是往同一个方向的,权衡之下,她选择了他们,暂时放弃了自己的娘亲鸾姬。肋
若要问孰轻孰重,自己的夫和娘亲……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放弃谁她都舍不得,都是在割她心头的肉,可是她选择的是两个人,如果放弃一个可以换来两个,她便决然选择。
冥鸟红色的利爪双双向前,就像一只雄鹰在捕食的前刻,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身后,两只脚猛然扣住正在拼命奔跑的猎物,将其撕碎。
轰——!
其中一个隐卫在冥的爪下轰然摔下马,滚了两下再也没动弹。
紧接着,冥的重心前移,再一次保持平飞的姿势,红色的喙猛然前冲一下子啄在另一个隐卫的后背上,顿时鲜血喷涌,粗糙的草绳从隐卫手中月兑落,风无痕渐渐停止滑动。
“风无痕!小岚!”龙芩鸢上前托起郜茗岚的头,他满脸满身都是伤痕,根本看不出来以前那个清秀的书生模样了,发丝上沾染了血迹粘在脸上脖子上,她心疼极了。
龙芩鸢找出帕子,迅速在他脸上擦了擦血迹,镬
“冥,帮我送他们回去!”
嘎!
冥鸟煽动翅膀不肯动,蓝色的眼眸瞪着龙芩鸢,那里是晶透的颜色,写满了不舍和不愿。
无奈,龙芩鸢把耳朵贴在它的颈子上,抚着它身上洁白的羽毛,“冥,你要乖,送他们回去然后在回来找我好不好?”
她知道它听得懂,这只灵鸟能听懂人话而且肯听她的话。有时候对视它蓝色的眼睛时,会莫名觉得悲伤,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如同此刻,她能从冥鸟的眼中读出无限伤感,蔓延全身,让她的心跟着一起揪痛。
“啊!”
龙芩鸢突然捂住自己后脑,她感觉那根金针似乎又在移动。
“快走!”这样的痛也让她瞬间回到现实。
冥鸟嘎叫一声,用翅膀煽动郜茗岚和风无痕没有意识的身体,三两下就将他们扑到自己后背上,最后依依不舍看了龙芩鸢一眼后,才绝地飞起。
到了再也看不到,冥鸟才恋恋回头,往更高的云层冲上去。
大约一刻钟过后,驮着两个人的冥鸟突然尖叫一声,身体来回作了几个闪避的动作,却依旧是被飞来的箭羽击中,身体突然就呈直线下落!
雪白的冥掉落在地上被摔得很重,在它的月复部,插进了一只泛着暗黑色的木剑,每喘息一下,箭尾就跟着它的呼吸起伏,它勉强睁开眼睛,那里的蓝色更甚,瞧着不远处同样被摔落在地上的两个人,无力挣扎。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它的耳边传来马嘶的声音,冥警觉地振动了一下翅膀,终究还是无力再次起身,嘴巴半张半合,虚弱至极。
“吁——”
白色的马高高扬起前蹄,欧阳远还未等马停稳便飞身下来。
他一身青色的衣衫倒影在蓝色的眸子中,冥终于呼出一口气,微微眨动了眼睛。
欧阳远简略查看了二人,伸手在他们身上点了八大穴位,又喂他们吃了几颗药丸二人才渐渐转醒。他复又过去检查冥的身体,为它拔出箭羽,又为伤口止血。
“欧阳公子……”郜茗岚捂住自己昏昏沉沉的头,有见到了冥鸟,眼前一亮,“鸢鸢是不是找到了?”
风无痕也从地上坐起来,揉揉太阳穴,“欧阳,你怎么在这,我们不是分开走的么?”
“看看箭上面的是什么毒?”欧阳远只是把断剑扔给风无痕,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
“曼陀罗!”风无痕只是闻了一下便知,眉头狠狠蹙起。
欧阳远模模冥鸟的头,它瞬间缩小数倍,成了信鸽大小一般的小鸟,只是月复上的箭伤越发明显。
“这鸟也很听你话啊!”风无痕起身,瞥见冥鸟的伤脸色更加难看。
“你们去找马,然后往北一直走!我先过去!”欧阳远上马,怀中抱着冥鸟让它引路,他甚至都忘记带上方才用过的药瓶。
然而,当他们回到原地的时候,已然不见了龙芩鸢的身影,只有周围呼啸的寒风和满地的枯枝败叶。马在原地打转,失去了主人的指引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地上甚至连脚印都没有,连一个线索都不留下,欧阳远的眸中凝聚了某种精光,有些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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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辰落……”在一处光线幽暗的密闭空间里,有龙芩鸢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在这样的空间里,就连她虚弱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哗!
一些强光突然出现,刺得龙芩鸢不得不把眼睛闭上,因为手脚都被绳子捆住,她无法动弹,适应了半晌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四面都是铜墙铁壁,甚至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就好像被困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就连外面的一点光线都见不到。
这间密室的正中央坐着慕辰落,慕辰落的左手边躺了一个人,正是幕夜斩!
“夜……”
龙芩鸢低呼一声,幕夜斩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已经是失去知觉。
她全身酸软无力,是曼陀罗的毒性……
“慕辰落,你究竟想要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