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空,繁星寂寥,宇宙苍穹涣散着狂诡的气息。
当孟辰武和骆城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到这家几乎算不上是酒店,而是破旧不堪的民宅时,任谁都想不到,堂堂韩氏大少,会如此屈就自己!
不是为了隐秘自己的行踪,不是暗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又是什么?!肋
只是,严密坚守在门外的两个保镖,此时,脖子一歪,倒坐在门的两侧,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以韩贝基强硬的手段,能驻守在他身边的人,一定严格筛选,绝不会擅离职守,更不会荒唐到偷起懒来!
下一刻,诡计多端的韩贝基,不得不让孟辰武再次小心提防,未免打草惊蛇,让人去探了探那两人的鼻息,“老大,还有气,而且不像是睡着了!”
意料之外的结果,让孟辰武眸色又暗沉了几分,在南非受过特种部队训练的骆城,稍稍对两人做了检查,神色紧张的回报,“老大,是被点了麻穴!”
“麻穴?”他轻启着薄唇,不可思议,冷冷溢出两个字,眼角闪耀着嗜血的寒光,似箭似的,恨不得看穿门内的一切!
下一刻,他不加思索的命人一脚爆开了门!
破门的瞬间,冷厉的双眸又寒了几分!
一种捉奸在床的耻辱感,不断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心房,连呼息都快窒息!镬
他不懂,为什么脑里抑制不住这样的想法!
即使,站在眼前身下只包了一条白色浴巾的韩贝基,是他妻子的哥哥!
但,更重要的是,他犀利嗜血的眸光,早就穿透,此刻慌张狼狈的韩贝基,落到满地纷乱无章的衣物上!
眯起的寒眸寒意丛生,他清楚的记得,地板上,那件粉红色的胸衣是他亲手为她挑选,又亲手教她穿上的!
下意识,双拳紧握,射向韩贝基的双眸透着幽冷暴戾的寒光,话,几乎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打扰你们的好事了!不介意,我进去喝杯茶吧!”
下一刻,没等韩贝基的首肯,孟辰武寒气逼人的冷硬身子,擅自撞开僵在门口的韩贝基,同是七尺高的魁梧身材,擦肩而过!
始终薄唇紧抿的韩贝基,眼底的惊慌失措,当然全数落入孟辰武的眼里!
只是,不大的卧室内,弥漫着暧昧激-情过后的余温和气息外,一览无遗,空荡荡的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结果,却让一直隐忍着满腔黑煞怒焰的孟辰武,顿时,丧失理智!
明明满地,都是她的衣物,即使化成灰他都认得!
明明满室,都是她遗留下来的气息,可是,翻遍倒转整个房间,都不见她的人影!
脑里,她的馨甜笑貌,她澄澈无杂质的眼眸,瞬时,崩裂扭曲!
紧握的拳头又加紧了几分,指节泛着惨白的寒光!
没想到,他们韩氏兄妹,可以如此偓促,生活如此糜-乱,不堪入目!
竟连自己的妹妹也……
下一刻,一抹暴风骤然集入眼底,隐忍着波澜壮阔的怒意,无法遁形的强调气场,将韩贝基逼至墙角!
一拳撞入韩贝基颈窝旁的墙壁里,只是瞬间,白色的墙壁凹塌崩裂,细细殷红液体沿着裂缝,汩汩流出!
吓得自持冷静的韩贝基惊慌失色!
他敢笃定,如果真让他人赃并获,今晚,他绝不会有机会走出这个房门!
“人-呢!”是心痛,是愤恨,是嫉妒?此时,孟辰武丢了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和理智,连自己都不懂心脏隐隐的刺痛,是为了什么!
“人?我不懂,妹夫要找的是谁?”韩贝基竭力按耐着慌张和心虚,不露半点情绪,一副茫然无辜,不知所云的神情!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没在房内找到贝声?
沐浴前,他明明还在她额头留下一记吻,她到底去了哪里?
“韩贝基,不懂我说的是谁吗?难道要我将满地的衣物,拿去,做毛发鉴定分析后,你才想起告诉我她在哪里!”暴戾的孟辰武咬牙切齿,冷睨着他,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
“我……”残暴不仁的孟辰武,有什么不敢做!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他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到时候,他真的是百口莫辩!只有死路一条!
韩贝基紧抿的薄唇,不懂应答!如实回答,是死,即便不说,以他的能力和手段,要彻查到真相也绰绰有余!
就在韩贝基束手无策时,门外一个尖细的声音夺去所有人的注意力!
“哟,怎么回事,三更半夜的,孟少怎么会大驾光临!”闯入房内的韩贝恩,一身细肩带丝质性-感睡衣。
她身旁,一个浑身上下只抱着一块浴巾,颈脖上染满青紫痕迹的女人,下一刻毫不羞涩,便贴上赤-果的韩贝基,紧紧搂住,声音暧昧娇柔,“honey,这里附近没有宵夜,怎么办?”
顷刻间,韩贝基眼底的窘迫和无措,顿时烟消云散,凝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阴笑的韩贝恩,眸色霍然开明!
下一刻,紧楼着怀里的小肉团,视若旁人的说,“那我只好,‘再’把你吃掉!”
这样一句,顷刻间,将孟辰武轻轻松松的应付了过去!
抬起笑意更胜的眸子,凝着一脸黑煞的孟辰武,语气轻佻,“妹夫,原来你对这种货色,也感兴趣,不然今晚我委屈点先让给你……”说着,他大大方方的将女人推到孟辰武的怀里!
只是,那女人还有机会没碰到他,便被整个推了出去,“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嗯哼!”
撇了眼那头,随风飘动的流苏窗帘,孟辰武的眼眸一凛!
接着,越过玲珑有致,双手环胸的韩贝恩,转身就走!
可是,刚跨出一步,背脊一僵,转过锐利的鹰眸,凝着那女人,指着地上的衣物狐疑的说,“那些都是你的?”
“嗯,不信我穿给你看……”说着,她不害臊的伸手,便要当众扯开包在身上的浴巾!
孟辰武下一刻,冷哼一声,转过冷硬的背脊,“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