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贝声将眸光移至那俊逸清雅的俊容,对上那双,即使此刻略带慵懒,却一点都不影响那绝美透净的眸子!
轻柔的声音,如流淌着妙曼的音符,“是你?”
若不是再次遇见,她当真就会将,那夜自己在酒吧里的失态,通通归咎于-醉后的幻觉!肋
只是,眼前,那个曾千方百计,费尽心思与唇舌,骗她喝下那杯,根本不是什么酒的“一见钟情散”的酒保,此时,此刻,栩栩如生,不可思议的站在自己面前!
瞬间,那夜在酒吧的情景,犹如神秘诡异的幻灯片似的一幕幕,在脑里涌现……
他眼角闪着幽蓝的光芒,声音染满奇幻彩光,“是专门为你这种不受宠的女人而调制的……”
又严肃认真的说,“它只因你而存在……”
当时,混混沌沌的自己,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话连篇,鬼使神差的乖乖喝下!
现在回想起来,那杯来历不明的东西,教她毛骨悚然,一股后怕的寒颤一点点沁入心里!
可是,为什么,这个酒保会在这里――梅镇!
本就对这个“不安好心”的酒保,没有半点好感!
现在,又“绑架”了她,更让她恨得龇牙咧嘴!
一个轻盈迈步,如葱纤细的玉手,踮起脚吃力得紧攥住七尺高的他的衣领,一幅母老虎要吃了他的凶狠,瞪大了双眸,“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镬
一旁捉着拐杖的老太婆,缓缓挪近,抬起疑惑的脸,阳光照射下,她的双眸好空洞好空洞,空洞得教人可怕!
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骐子,你给无心喝什么了!”
小骐子?整一个太监似的名字,贝声瞪大的水眸里,顿时染满了深深的探究。
结果,话音刚落,他垂下长卷的睫毛遮掩了眼底,那抹飞闪而过的幽蓝诡色。
修长泛着莹润光泽的长指,模了模鼻尖,动作无人可以比拟的优雅,“咳,咳……”清了清嗓喉,声音里透着懒散,却徒增了他的邪魅。
“禀告太后,小的没有!她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别听她胡说……”如深谭似的桃花眸子,定定的凝着她气呼呼的小脸,嘴角勾起邪寐笑意,只增不减!
她气结,“你才胡说八道!”明明睁眼说瞎话的,是眼前的一老一少!
可是突然,他声音高亢了几分,将贝声即将吐出口他的恶行,压了下去!
“你这个笨蛋!”接着,他姿势优雅的掏了掏耳朵,口气十分散漫幽怨,“一大早,吵死人了!真后悔把你救出来!”
“你说谁……是笨蛋!”他,居然骂她笨蛋!
虽然,自己真的很笨,但也轮不到他这个外人来奚落她!
“你啊!”只是,她的怒焰他根本不受,曲指弹了弹她光洁的前额,意简言骇的再次肯定着!
只是,当眼角的余光,触及到那细白颈窝里,片片青紫痕迹时,漆黑的瞳仁突然紧缩,眼底隐藏了太多的担忧!
不是笨蛋,怎么会被人下了药,迷迷糊糊被“野兽”吃了都不知道!
昨晚的情景,他真的不敢肯定,她有没有被怎样,眼前或许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证实,只是……
结果此时,似乎,后知后觉的贝声才听清他的后半段话,语调委了下来,不可置信的微微上扬,“是你……把我救出来的?”
“嗯哼!”他高傲的仰起头,好似一只高傲漂亮的公鸡!
只是,下一刻,谁浑厚有力的声音,河东狮一吼,震得贝声,松开了手,“你们两个闹够没有!够了过来给我坐下!”结果,老太婆终于失去了耐心!
他哼了哼,“小的喳!”随即,乖乖的搀扶着老太婆在圆桌旁坐下!
他没坐,而是站在老太婆身后揉捏她的双肩,痞痞的样子,露出极其孝顺的一面!
“丫头,过来!”老太婆威而不怒的语调,没去看她,而是拉开身边的椅子,拍了拍让她坐下!
无奈,站在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好,乖乖从命!
下一刻,老太婆苍老而严肃的声音,再次响起,“小骐子,她不是无心,是谁?”
突然,他的背脊一僵,深不可测的眸子睨着她光泽的发顶,嗓音清楚冷静,肃穆认真,吐出几个字,“她是孜孜!”
听到这个新称呼,她倏的抬起讶异的水眸,望向浑身焕散一股神秘气息的他,在他眼底找不到半点戏弄的痕迹!
下一刻,还没等她开口否定,她的手忽然一紧,被一个苍老的大掌紧紧握住,掌心炙热的温度,沁入她心里!
消磨了她所有的抗拒力!
只是,当凝着那双眼角闪着惊喜泪花,却依然空洞无神的眸子,贝声才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刻,讷讷的抬起手,在她眼前摆了摆!
可是,那双依然找不到半点焦距的眼眸,教她顿时眉心紧蹙!
她看不见!
她早该发现,是不是!
抬起惊愕的水瞳,对上他一双无波无澜的星眸!
“孜孜……真的是孜孜吗?”老太婆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颤抖的声音,俨然已经沙哑失控!
可是,贝声,茫然不知所措,不懂应答!
猝不及防的,一只皱巴巴的大手,略微颤抖轻捧起她圆润的脸庞,仔细勾勒起她的轮廓……
粗糙的触感,带着极其温柔的疼惜,激动不已的说,“像极了!像极了!跟无心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怪不得,我会认错!”
只是,相较于,老太婆那仿佛失而复得似的喜悦,贝声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愈发沉重混乱,头部好似被针狠狠扎着般痛!
下一刻,猛地抽开自己的手,紧抱起要裂开的头,喊了出来,“啊----”
===========
晚上还有一更!下章,孟大哥要出来了!给力啊,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