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所以,她们才误会温蒂了。
温蒂,她的好朋友,怎么……怎么可能有了孟辰武的宝宝!
她摇了摇头,自我安慰着,平息掉刚刚波澜壮阔的情绪,想想,这样的想法多么可笑,她真的是想太多了!肋
下一刻,她嘴角挤兑出一笑,语调恢复了一贯的温柔,“温蒂,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吗?我们上楼上去说吧……”
却不料,她出口的话,还有她嘴角的笑,就好似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刮在脸上,扎在心里,泛起一片鲜血淋漓。
一室憋慌的静谧,女乃女乃的神色凝重,婶婶嘴角勾起的讥讽,最重要的是,温蒂一直低头抿唇不语,彰显自欺欺人的她,多么的可笑!
像极了个小丑!
可偏偏还有人,觉得她不够可笑,不够可悲,不够痛,硬是要在她心口上,再深深刺一刀才算痛快淋漓,“我就说嘛,我没有信口开河!要做我嫂嫂的人,首先要能为孟家孕育下一代,这可是孟家家规的第一条!不是说结了婚,登了记,走过红地毯,就能一辈子做孟家的人了!妈,你说是不是……”
“芊芊,你给我闭嘴!”风尖浪头上,开口替她说话的,依然是辰煜!
她该笑,还是该哭!
“贝儿……对不起……我……”温蒂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一句“对不起”,彻底将贝声的心硬生生的撕成两半。镬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不信!
不信,他可以残忍到成为第二个章一鸣,爬上自己好友的床!
隐忍胸口的刺痛,死死望着依然不肯将她松开的孟辰武,语调不再轻柔,“她肚子里的宝宝是不是你的?”
她缀着泪的双眸犹如耀眼的水钻,刺痛了他的眼!
可是,下一刻,他并没有回答她,而是,搂着她的大掌加重了几分力度,恨不得将她镶入自己的身体里。
抬起冷至寒颤的锐眸,直视坐在宫廷式沙发上神色凝重的女乃女乃,语气凌厉,像是在宣判什么,“这个孩子,我不要!”
他知道,宝宝是他的!
他不要宝宝?
顿时,贝声的手掌被指甲刺破,无力垂落在两侧,竭力隐忍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脸颊,“滴答,滴答……”落在孟辰武的手背上,像是滚烫的蜡滴。
结果,孟辰武话音刚落,却激起了千层浪。
钟老太第一个反对,苍迈而威严的声音刺入贝声的耳膜,“辰武,既然这位小姐肚子里的是咱们孟家的滴血,来之不易!我们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首先想到列祖列宗的教悔!”
接着,又意味深长的凝向,双眸空洞的贝声,喟叹一口气,“贝儿,女乃女乃对不住你,可是,你也要体谅女乃女乃的苦心……孟家的大少女乃女乃永远都是你!”
贝声的心彻底寒掉,苦嘲一笑,难道大家是在认为,她在乎自己在孟家的地位,是不是?
“可不是,孟家从来都是从一而终,从来都是保大不保小,保胎不保母的,很有人情味儿的!就像当年我可怜的生母那样,生下我之后,不也是立即一脚被人踢出了孟家!”芊芊闲适淡凉的语调,好似说得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然而,她接二连三的讽刺,针对的不单止是钟老太,还有姚梦琴,更不惜将自己悲怜的身世公诸于世,来奚落孟家,揭露孟家虚伪的面纱!
结果,她的话犹如一根鱼刺,刺在了姚梦琴心里,前一刻对贝声讥讽的笑意,瞬间僵在了嘴角!
历史不过只是重演,自己的杯具,不过只是在别人的身上再次上演罢了!
“你给我闭嘴!”这样的讽刺,就算是再疼惜孟家子孙的钟老太也忍无可忍!
只是,向来生性叛逆而高傲的孟辰芊根本不怕,双臂环胸,冷哼了一声,尖细而高扬的声音不卑不亢,“我说的全部是事实!”
“芊芊!”但是,好似她只听一个人的话,那就是孟辰武!
钟老太在秦婶的搀扶下,走到贝声面前,握住她冰冷的手,“贝儿,女乃女乃我也是有苦难言,你就当作是为了女乃女乃一个心愿,怎么样?孩子……”
贝声好似七魂不见了六魄,水眸完全失去了焦距,她根本不懂得如何应答女乃女乃老泪纵横的苦苦哀求。
可是,她记得,她没有说过不要孩子!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
缓缓抬起水瞳,凝着腰间不断加紧力度大掌的主人,一字一顿的说,“孟辰武,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和温蒂做过?”
“贝儿”温蒂提了一口气,弱弱的吐出她的名字!
却被贝声一口打断,“我没问你!”
凝着贝声,如深潭漆黑的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痛色,喉间梗动,却清晰的吐出一个字,“是!”
只是,当这个单音铿锵落地时,她无力的身子后退一步,脸上冰冷哀绝。
下一刻,十指不惜划破他的肌肤,扳开禁锢在她腰上的大掌,伸手劈头盖脸“Pia”的一声,刮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痛得连她自己的手,都发麻发颤。
他舌忝了舌忝嘴角的黏腻的血腥味儿,青筋暴跳,“韩贝声,你!”
可是,她根本不顾,他烧入眼底的怒焰,声音悲戚哀绝,“所以当你说,你就是不会要我的时候,却可以跑去和我最好的朋友风花雪月,是不是!孟辰武,你和温蒂都没有错,孩子也没有错,错的一直是我!我天真的相信我们的婚姻有希望,相信我们可以进步!可是,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不量力!是我自作多情在爱你!我以后都不爱了!”
她彻底被伤到,彻底对他死心!
下一刻,毅然转身迈开步子,抹掉眼底的泪,像逃命似的逃开!
可是,才跑出几步,手臂就被用力的拽住,“韩贝声,我有说过你可以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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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留言,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