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辰武皱起眉头,凝着失魂落魄,浑身血迹斑斑的贝声,一贯自持冷静的他,语气里多了太多的慌张,“贝儿,究竟发生什么了?哪里受伤了!”
结果,仔细检查过贝声,紧揪的心倏然放下,身上那些血迹跟本不属于她。肋
可是,更教他打乱方寸的是,她六神无主的惊恐模样,还有嘴里一直喃喃念着同一句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丫头,到底怎么回事!”这时,钟老太神色肃穆,双眸冷睨着贝声,忍不住愠怒的质问!
面对举席的宾客,古板守旧的钟老太瞬时,颜面无存!实在太不像话,成何体统!
贝声依然一幅如惊兔似的躲在孟辰武怀里,双手紧攥着他烫得没有一丝折痕的西装,湿润眼底一片阴霾惊慌。
他眉头拧成一团,温热的大掌安抚着受惊吓的她!
这时,螺旋式的楼梯上传来一串纷乱的脚步声,“蹬,蹬,蹬……”秦婶神色慌张,几乎是飞下楼梯。
紧握着颤抖的双手,先是战战兢兢的扫了眼全席揣测纷纭的眸光,接着,深提一口气,缓慢哆嗦的走向钟老太。
凑近她的耳朵,手遮住嘴巴,不知道她究竟跟钟老太说了什么,几乎是下一秒,钟老太大受刺激似的,两眼向上一番,当场晕倒!
好在反映灵敏的姚梦琴伸手扶住了她,“妈,妈!快叫救护车!快!”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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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喜事,差点演变成了白事。
宾客不欢而散!揣测不安!
医院里。
钟老太扬起手,本是落在贝声脸上的耳光,却让孟辰武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Pia!”的一声响亮的打在他冷峻的脸上。
从小到大,身娇肉贵的孟辰武,有谁敢打他一下,如今却为了这个害死她曾孙的女人,挨了打!
教钟老太心痛如刀绞,瞪大了老泪纵横的眸子,“你们都想女乃女乃我两眼一阖,双腿一伸,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老天爷啊,我钟晴娇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如此报应孟家的子孙!”
“妈,你别哭了,医生说你不能激动,快躺下来休息……”姚梦琴安抚着她躺下。
“有什么好伤心难过的,又不是没人可以生孩子了!以后孟家的子孙多的去了,不就流个产吗?”芊芊懒懒的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在她眼底根本就是小事一桩!要生,她也能生!
“芊芊,不要再刺激女乃女乃了!”姚梦琴知道她是故意的,横了她一眼。
“妈,我说的可是实话!要是当初你也勇敢一点,精心策划一下,说不定,我根本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又根本没机会跟你顶嘴!若真如此,我感激你都来不及!”若不是生在孟家,她和哥哥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障碍!说不定,她就和哥哥出双入对了!
芊芊肆无忌惮的说着风凉话,教姚梦琴脸一阵白一阵绿,紧抿发颤的唇线。
而,她的指桑骂槐,任谁都明白所映射的是谁,眼角冷睨着孟辰武一直紧搂护着的人。
下一刻,他语调无比坚定,好似他当时就在案发现场一般,“孩子绝不关贝声的事!”她连丢了个小宠物都伤心得死去活来,何况是一条生命!
感觉一直握着自己的大掌又紧了紧,心里一怔,抬起干涸得泪眼,吃惊的望着他,他居然信她!
可是,他并没了解清楚情况!他怎么能那么肯定!
结果,话音刚落,钟老太更气,避开他的锐眸,斩钉截铁的说,“不是她,还是谁!当时只有她和温蒂在一起!难不成是女乃女乃存心冤枉她!何况,连她自己都承认了!
辰武,你们夫妻两如此扶持信任,女乃女乃很是欣慰!但是,孟家不需要这样心肠歹毒的人,那是你的骨肉,她怎么能下得了手!自己好好反省,别被迷惑了还被蒙在鼓里!”
钟老太一口咬定是贝声害得温蒂流产,此事也全然颠覆了贝声在她心中的形象,被扣上了心肠歹毒的帽子。
“可不是嘛,居然扯断珍珠项链来让一个孕妇滑倒,我们孟家怎么会有这样人!真是蛇蝎心肠啊!”芊芊继续火上浇油。
贝声抬起红肿无辜的眼,望着孟辰武,头如拨浪鼓似的摇摆,她没有,她真的没有!
她的确与温蒂小小撕扯过,但是,她都尽量的温柔。
可是,她没料到,被轻轻推开的温蒂会去扯她的项链!
更没料到,项链那么脆弱,一拉便断,滚落一地的珍珠,导致温蒂不慎滑倒流产。
“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怎么会故意扯断妈妈的遗物!女乃女乃……”脑里依然一片混乱的贝声,急切的解释着,虽然她已是百口莫辩,成了众矢之的!
“你知道项链是妈的?”孟辰武一惊,他明明没有跟她提过半个字!
贝声轻轻点了点头后,孟辰武眼角锐厉的寒光射向一旁的芊芊,教她背脊冒了冷汗。
“女乃女乃,我当初说过,这个孩子我不会要!既然意外发生了,我不想再提!可是,我相信不是贝声所为!孙儿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您一个交代!贝儿累了,我先带她回去。最近公司比较忙,我们暂时不回孟宅!女乃女乃好好休息!”
向来对钟老太言听计从的孟辰武,一反常态,威而不怒冷冷的语调,有驾驭钟老太之上,一家之主之势,让全场愕然!
钟老太气结,望着他搂着贝声离开的背影,话都说不出来,“你……”
“哥!哥……”芊芊焦急的紧接着跑了出去,冲着孟辰武的背影大喊出声。
可,充耳不闻,渐行渐远的孟辰武,教芊芊眯起阴毒的冷眸,硬生生折断了水晶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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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