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晓韵却不理会她的疑惑,只是冷冷地瞪她一眼,厉声说道:“还不去给我准备洗脸水---。”
红惠望着她笃定的脸,也不由得相信了她的话,于是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乖巧地应了一声:“是--”随即匆匆地去给她准备热水。肋
戴晓韵冷冷地望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咀念道:“没用的东西---死丫头---”
她刚一转身就见袁四爷领着三个家丁匆匆走来,顿时----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敢再在此地逗留,她迅速地转过身**房间的方向而去---。
“二娘---。”袁恬见状匆匆追了上去,并伸手拦住她的路,对她说道:“二娘请留步。”
她强作镇定地望着他,问道:“什么事?”
“二娘,庄主下了命令,请你在午时之前一定要离开殷家庄---”袁恬依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态度无比的温和,用着那不急不徐口吻地冲着她说着令她混身打寒碜的话----
“砰”的一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两人骤然回头,但见丫头红惠木然地站在两人身后,洗脸盆倒在地上的一角,地面满满的水迹,她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并红着眼冲着戴晓韵喊道:“二娘,你不是说庄主他不会真的要赶我们出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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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着厚实的衣裳,静静地坐伏在窗台上,怔怔地望着外头---今儿个清晨又下了一场雪,外头的积雪有将近一尺厚,在阳光照射下之下发着刺眼的光。
渐渐融化的雪面上除了几排凌乱的脚印,什么也没有。
她呆呆地望着,不经意地伸手轻轻地拢了拢前襟---
这个冬怎么让人感觉这么的冷,这么的凄凉?
“天这么冷,夫人还是回里头歇息比较好,里头比较暖和。”身后传来一声劝说,她这才想起屋里是来了客人的。
最近她的思绪总是不知不觉得就飘得老远老远---。
而来人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她不出声,对方也一直沉默着,一时间竟让她忘记了他的存在。
静君为自己对对方的冷落而感到抱歉,但她却是没有过多的心思与来人谈天说地,只得回望着他问道:
“赫连公子,你代官人打理庄里头的事务已经够繁忙的了,我在这儿过得挺好的;女乃娘和翠莲都打点得很周全,赫连公子就不必挂心了。”这是近日以来她说的最为长的一句话了。
赫连文浩知道她喜欢独处,上前扶着她回到床榻旁之后,就告退而去---
而她---依旧静静地坐着发呆---
翠莲推开门走了进来,感受到室内的冷意,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她忍不住冲着床榻上的人儿说教道:“三娘啊,这火炉都灭了,你怎么就不叫一声,难道你就不觉得冷吗?”
经她这么一说,静君这才感觉到的确冷得紧,不由得伸出两掌摩擦了一下掌心掌背。
翠连迅速地给炉内加上炭木,让炉火再度烧起来。
继而她又倒上了一杯热腾腾的热茶给她送上去,见她贪恋地拿手掌地贴在杯身吸着杯里头的热气。
翠连不由得絮絮叨叨地念着她道:“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是给冻出什么毛病来,庄主回来可是会心痛死的---”
听到她提起他来,静君擦着杯沿的手停了下来,望着翠莲,怔怔地问道:“莲儿啊,他去京城有多久了?”他在的时候她倒也没觉得怎么样,然而自从他离家上京之后,她的心就总是空落落的,晚上时常冻醒过来,就再也不能入睡了,只能眼睁睁到天明---
她---想他了!
翠莲沉思着---喃喃言道:“庄主是过了十五后上的京,也有将近半个月了吧。”
天寒地冻的,自己天天窝在温暖的被窝内,而他---却要在外头奔波,想到这---她的心隐隐生痛,她怦怦地望着窗外,一脸怅然若失地喃喃自语着:“京城,也会是这般的冷吗?”
“嗯,京城的冬天也是很冷的,三娘还不曾去过京城吧?我几年前跟着四小姐在京城小住过一段时日,京都就是京都,那儿比宥州还要繁荣许多,日后有机会,三娘也让庄主带你去见识一下吧。”翠莲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掖了掖被褥。
她双眸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垂帐---京城?其实她并不向往,她在意的只是她的夫君在京城过得好不好而已----仅此而已---。
她一口一口地就着杯口将整杯的茶水喝进肚,身子一下子暖和起来,令她苍白的脸色渐见一丝生气。翠莲见状,还欲给她续上一杯,她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将杯子递还给她,说道:“莲儿啊---你去将那个抽屉第一格里头的东西给我拿过来---。”
“嗯。”翠莲按照她的吩咐很快地就走过去将抽屉里头,放放置在里头一个巴掌大的锦囊拿了过来递给她。
她伸手接了过来,紧紧地揣在怀中---一言不发地发着呆。
翠莲见她又恢复到这不言不语的状态,不由得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将茶杯收拾了起来,走了出去---。
锦囊在她的怀中悟得暖暖的,她的手指隔着锦囊的面料一下一下地抚模着里面的硬绷绷的物体,心底那股熟悉的悲戚再度向她袭来---。
良久---她缓缓地将锦囊打开,将里头的东西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