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甚至听闻他养了两个妓女在偏院里头,这事令她耿耿于怀,但她却不敢有何怨言,只怕一个不慎犯上了七出之条中的嫉妒,惹来口舌,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这丫头捧着破碗匆匆而去,姚喜不免捶胸顿足。
不行――――她一定得想想法子,将那个男人的心给留住。肋
她姚喜向来骄傲,如今却连自己的夫君都留不住,她才不能如此窝囊,她一定要改变这窘境,要为他生养一大堆孩子,要堂堂正正地当殷家庄的女主人。
她在心中暗暗铭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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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从道场巡视回来,见围墙的那头一阵白烟徐徐升起向着这方飘来,但那明明不是灶房啊?
殷泉不解地跟身旁的男子说道:“大哥,你看那头不知为何竟冒烟了。”
“不会是起火了吧?”殷磊抬头一望,也满腔疑惑。
殷臣皱眉看了片刻,淡淡说道:“走---去看看。”
几人走了过去,这哪里是起火,竟是殷雪那丫头蹲在墙边的角落鬼鬼祟祟地不知在摆弄些什么。
殷泉唤了她一声:“殷雪---”
没想到背后会有人,被他这突然的叫唤声吓了一跳,殷雪明显直了直背梁,随即她惊慌地失措地回头,见来的竟是她的三个哥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镬
三个大男人见她神色,就更是好奇,几人疑惑地二步作三步凑了上去,见她身后竟放着一个火盆,此刻正拿着一条火棒竟在偷偷烧冥纸。
殷臣见状,脸不由得异常不快地拉得长长的,神态更是一片肃然地望着她。
殷泉立即好奇地冲着她追问道:“殷雪,你明知道大哥不喜欢在庄里头摆弄这些东西的,为何却---”话说到一半,他一顿,又问道:“你这是在祭祀何人啊?竟要你四小姐亲自给她烧纸钱---”
殷雪神色不安地偷偷望了殷臣一眼,随即将手中的火棒一丢,吞吞吐吐地说道:“这---这----我---”
见她神色有异,殷臣不由得往那火盆旁堆放的那堆东西多看了几眼,一个纸糊成的白猫赫然躺在一堆纸钱当中,望着那只有几分眼熟的白猫,突然一张白净的划过他的脑海,下一刻他记起了今日的日子,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白如纸。
下一刻,他阴着脸冲上前,一脚将那一堆纸钱给踢得飞散,白色的冥纸在空中飘荡着----。
随即他转头一脸怒气地瞪视殷雪,质问道:“谁让你给那贱人烧纸钱的?谁允许了---?”
这个大哥向来宠自己,曾几何时如此对着自己大吼过了,此刻望着他几近抓狂的阴鸷眸子,一股委屈直冲上心头,殷雪一扁嘴,瞬间就变成了泪人儿。
殷泉、殷磊两兄弟见状,虽不明所以,却也都心痛他们的小妹。
殷泉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殷雪搂在怀中,而殷磊则上前欲劝说他们这突然间失控的大哥,可他尚未走近,就见殷臣狠狠一拂袖,竟阴着脸,怒气冲天般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殷磊万分不解地望着他的背影,一肚子疑惑地张口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了?不就烧些纸钱吗?大哥他有必要这样吗?”
殷泉低头望向殷雪,就等着她来解惑。
殷雪抽泣了一下,吸着鼻子,断断续续地说道:“今日是那女人的生忌,我只是觉得她一个孤魂野鬼的,死后连尸骨都无存,怪可怜的,所以---所以就给她烧些纸钱罢了----呜---我没想到会被大哥碰着的----。”
殷泉闻言,不由得一怔。
从来不曾听大哥再提起过那个失踪的女人,他一直以为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了,但看大哥方才那过激的反应,他方明白,原来他竟是从来不曾忘记过。
看来他当真是爱那个女人爱惨了,却也被伤得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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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那个女人的生忌,那老女人总在她那屋里头哭哭啼啼的,让人不得安宁,夜渐深,那如怨鬼般的哭声在一片寂静的夜显得越发的清晰,让她睡得极不安宁。
最终,她实在忍无可忍,披上一件外衣,走出了四合院。
外头是一片的阴暗,静悄悄的,今日是宁静君的生忌,毕竟是一个死得不明不白的人,换着其他人,都会有几分讳忌,不敢在夜里到处瞎逛,但她叶峥华却不怕,因为她向来不相信那些什么鬼神、报应之说。
今夜,她非但不会害怕得躲在被褥底下发抖,还胆大包天地直往正院而去---。
在夜色之中,她一步一步走在长廊上,突然从前头传来一声巨响时,这响声还是让她吓了一跳,脸色顿时有些苍白。
屏着呼吸,她不安地往发出响声的方向望过去,远远的见那方凉亭上有一个人在哪儿,那夜色的中的高大身形孑然凄立。
她大着胆子往凉亭走近,远远的就认出了那个男人。
是他----,他已经多久不曾过来这汝苑了?她有多久没见着他了?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久到让她都几近绝望了。
她偷偷靠近,望着凉亭上那喝得醉薰薰的男人,叶峥华的心中闪过一丝的坚定,今日---是的---今日是她唯一能翻身的机会了,所以无论如何,绝对容不得她错过。
但---她要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