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另外两个女孩竟一道起哄着。
宁静君一笑,说道:“好,那就一道学吧。”
这围在这四方桌旁,几人迅速熟络了起来---
“静君,你今年多大了?”
“我很快就二十六了---。”肋
“我过了十月就二十二了。”
“我十七”
“我十九”
“那静君最大,日后我们就得叫静君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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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女孩在河边聊着天,只见几个大汉,挑着一担担从市集采购回来的食材走来,将那一个个大箩筐随意往草地上一放。
那个肥女人张开她那大嗓们喊道:“姑娘们---别聊了---干活了---”
于是这群女孩子一窝蜂的走过来,三三两两的合力抬着一个箩筐往河边走去----开始卖力地干着活---有负责洗菜、有切菜的、有削皮的----
旁边的一群人拿到的一箩筐空心菜,都忙着在那头清洗,而她们这四人拿到的一箩筐白萝卜,将萝卜往岸边倒腾出来,拿起萝卜在河里清洗干净,随后着手削着皮----
“来,静君姐,你用这把刀子削吧---”刘美仪眼明手快地挑了一把锋利的小刀,递给宁静君,宁静君冲着她感激一笑,伸手接了过来。镬
一边削着,一个女孩率先打破沉默,说起了前天有个家丁扛着一担子箩筐来到河边时,系裤子的带子被箩筐一勾,整条裤子直掉下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地光着的事。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惹得另外一个女孩笑得前仰后合、刘美义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她侧头一看,只见宁静君默默地削着萝卜皮,脸色凝重,脸上更是一丝笑意也没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就没听到她们的谈话---
近来她们俩人极相处得来,经过几日的接触,刘美仪也了解到这个女子是个相当温婉、心思细腻之人,这女子还有一种魔力,每当她感到沮丧之时,她一个鼓励的笑容便能将她的沮丧感打退,相处得越久了,她就越喜欢这个大姐姐。
但令她不解的是,这女子时常流露出一种让人不解的阴郁,让人模不清,看不透----
就像是现在,她不笑也不闹,她的存在与她们这群人显得格格不入,刘美仪不由得收敛起笑意,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问道:“静君姐,你没事吧?”
宁静君抬头,见她一脸担忧,不由得冲她一笑,说道:“没事---”语毕,她打起精神,,听着这几个女孩谈着笑,心中却是一阵的惆怅---。
一个女孩子用手肘撞了撞另一个女孩的手,神神秘秘地说道:“哎,你们知道吗?听说五夫人昨天带着许多同心坊的糕点去犒劳洗衣房的那班人呢。”
“是啊,是啊---这事都传开了,听说每个人都分到一盒糕点。”
“真的吗?同心坊的糕点可贵了。”
宁静君微微一怔---五夫人?难道他又娶了两房妾氏了?正出神之际,一个不留意,手中的刀往下一划,顿时手指一阵刺痛---
“啊---”静君姐,你割到手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随着美仪的一声惊呼,她茫然地底下头,果然,左手的食指被那锋利的刀刃割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鲜红的血水正从里头渗出来。
伤得并不重,相对于美仪的大惊小怪,她淡定多了,但见她用手背往伤口一抹,将血水擦开了,然而伤口却还有血水迅速地渗出来;见状,她一把用嘴将伤口含住,用舌头舌忝了舌忝伤处----再松开来时,血已经止住了。
对上刘美仪担忧的眼神,她一笑,说道:“没事,小伤而已,一会就好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刘美仪抱怨着念叨道,随即将宁静君手中的刀子一把抢过来,说道:“你的刀子太锋利了,还是用我这把吧。”随即她将自己手上的小刀递给了她,宁静君没有异议,伸手便接了过来。
旁边那两个女孩见她没什么事,又继续低头窃窃私语着:“五夫人昨天去了洗衣房,说不定今天就来咱们这啦----”
“会吗?会吗?”
宁静君静静地听着她们几人讨论着那个五夫人,心中五味交集---
从她们言语当中,她得知,那位五夫人,长相漂亮,人也很善良,最难得的是她很是体恤下人,经常隔三岔五的就会带些点心之类的来犒劳她们。
-------看来这回他娶了一个好女人!她低着头一下一下专心地削着萝卜---
小河流水潺潺,风从远方吹拂而来,吹得河水荡漾着---
这时,一个身子衣着华丽的女人款款走在前头,她姿态优雅,双手轻轻提着着长长的裙摆,身后领着几个家丁,数人缓缓走来,这女人身披一袭轻纱,梳理得典雅漂亮的盘发上占缀着几支价值不菲的珠钗,这装饰的分寸她拿捏得相当的好,一身装扮华而不俗。
而且从她的举手投足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道的光芒。
那个有着份量级体重的,在河边恣意地走来走去,到处巡视着的肥女人远远的见到来人,顿时喜上眉梢,赶紧走上去笑脸相迎,并且表情夸张地说道:“哎哟---哟---五夫人,夫人您身子娇贵,怎么到咱们这个这么肮脏的地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