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一大片的绿茵草地,几百号精壮的男子身穿着一身的劲装,随意地在草地上席地而坐,三三两两地围成一堆,大声地说着话,大声地笑着---
经过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的煅炼,他们身上的衣衫都无一例外被汗水打湿了。肋
但这班汉子都不甚在意,众人坐在草上人,非但没有丝毫疲态,反倒显得精神百倍。
三三两两围成一堆,侃侃而谈,好生热闹,一杯杯烈酒下肚,更是快意十足。
酒能乱性,在这道场内,向来是禁酒,难得这回庄主慷慨,非但酒不禁了,还命人一壶壶酒送上来,岂不大快人心。
同样是男人,有的人不甚贪杯,拿着酒杯随意轻呷上几口,怡怡情。然而那些喜酒的,闻着酒味就按捺不住,杯子喝得不够爽快,换上了大碗,一碗接一碗地喝得甚是豪气。
婢女们穿梭着给众人送上酒。
这儿围坐着几近有八个汉子,众人都是穿着清一色靛蓝色的劲装,却有三名男子衣着不甚相同,他们三人却自然地坐在这群人当中,像自家兄弟般一道起着哄,喝着酒。
这三人,两个身穿黑色束腰武装,另一名男子却身穿一身的锦衣华服,甚是显眼。他举杯轻轻呷上了一口酒,虽然也是席地而坐,但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
此刻他一边品着酒,一边认真地倾听着坐在他右方的一名汉子在高谈阔论---镬
这名汉子明显已经有几分喝高了,衣衫的胸襟被他随意一扯,露出半个胸膛来,胸膛打上直至脖颈处都涨得通红,而脸上更是一片赤红,他兴奋地一直说了好长一段话,随即打了一个响响的酒嗝,又接着说道:
“要俺说呀---在这儿,什么都好,就是不让喝酒这点太不人道了,妈的,禁酒,什么狗屁东西----”
锦衣男子闻言轻轻一笑,说道:“咱们府中对护卫的管制就没这么多规矩,要不莫兄到咱们府中来---酒,定让莫兄喝个够本的---”
其中一个汉子听了他这话,差点没将嘴里含着的酒给喷出来,还道这男人怎么会到这地方来,敢情是来挖人的。
他有难,庄主让他们出手相助,问题解决了,他倒打起这主意来了。
那姓莫的汉子虽然喝得已经差不多,不过倒还有几分清醒,他冲着那锦衣男人嘻嘻笑道:“王爷,论您与咱这交情,您要是有心的话,请咱出去吃酒解解这个隐便行了,还要咱到王爷府上当差才有酒喝,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对他这明显不甚敬重的话,这锦衣男人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那姓莫的继续端起酒壶往碗里头酌酒,可他倒了倒,仅从壶内滴出几滴酒来---,显然他那壶酒已经被他喝光了。
他愕然地拿着酒壶摇晃了一下,这回,一滴酒都没有流下的了。他眼巴巴地望着其他人身旁的那壶酒,咽了咽喉咙,随即伸手便要去抓来---
岂料一旁的人都有共识,皆一把将自己的那壶酒提到手中,就是不让他拿。
酒隐上来,这汉子见拿不着他们的,侧头寻找着,随即,冲着不远处的一名女婢叫道:“喂,小娘子---来---这儿再来一壶。”
他这话一出,顿时惹得众人哄堂大笑,一名汉子忍不住,调侃他说道:“你这小子,还当这儿是酒馆呢,再来一壶---”
这姓莫的汉子却丝毫不理会,冲着那女子再度大声唤道:“小娘子---小娘子---这儿---赶紧的---。”
那正到处送酒的女婢回头望了他一眼,见他凶神恶煞的模样,不敢不从,捧着托盘神色怯怯地向他走了过去。
那汉子见状,得意地大笑。
小婢女递给他一壶酒,正欲转身,岂料却被这汉子一把捉住手,硬是不肯让她离开。
这婢女吓得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却就是无法罢月兑他,吓得脸都变了颜色:“放开我---”她一边叫着,一边死命地要摆月兑他抓住她的。
一旁的汉子见着了,调侃地说道:“莫老兄,你要喝酒就喝酒,抓住个小娘子要干嘛?”
尚未等他回答,又有一名汉子说道:“既然都抓住了,亲一口吧。”
“是啊---亲一口。”几名汉子酒劲上头,不由得齐齐起哄着。
“我看他不敢---”有一人如此说道。
这姓莫的汉子听了,呵呵地直笑,不由得说道:“谁说我不敢,我就敢---”
说罢,手腕用力一扯,竟当真将那婢女往他怀中拖去,这婢女哪里见过这阵势,顿时花容失色,慌乱间,她冲着远处喊了一声:“静君姐----”随即就被扯进了一个宽大的胸膛。
一个弱流女子被当众欺负,但这群护院的都只在看好戏,竟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
眼看着那个汉子俯真要往那婢女脸上亲过去---突然间,一把凌厉的声音响起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快点放开她。”
那汉子却是不理会她,硬是啫着嘴往那娇女敕的脸上凑上去,宁静君见着了,不由得一急,顾不上许多,伸手往他的头上推了一把,将他的脸推开了,并急急地抓住那婢女的手,欲要将她拉起来。
可那汉子的手臂紧紧地环在那女婢的腰间,她这微薄之力根本也是徒劳。
她这一拉扯间,脸涨得通红,竟衬得那脸蛋无比的动人----
那被困住的女婢不停地用手拍打着这名汉子的手臂,并扭动着身子欲挣月兑对方的钳制,但无论她怎么尝试都无法如愿,不由得急得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