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胆敢对咱们王爷如此无礼---”其中一个劲装汉子凶神恶煞地冲上前欲教训她,却被周显出言制止住,但闻得他淡淡说道:“广武、广勇,这儿没你们的事,回去---”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不敢违命,乖乖地回原地坐了下来。肋
见这阵势,宁静君这才留意到眼前这男人的衣着装扮非一般,那一身尊贵的锦衣华服,看来自己竟得罪了一个权贵,她心中暗叫不好。
周显低头望地望自己那被酒洒湿了的衣襟,模样非但不恼,反而轻笑了一下,他伸出手优雅地弹了弹湿透的地方,随即矮子将地上的碗捡起来,往里头再度注满酒。
端着这个碗,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近,随即在她的跟前蹲下来,说道:“你开罪了我的兄弟,又拿酒泼了本王,按理说,是没那么轻易饶了你的,但只要你肯将这碗酒喝了,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说罢,就将碗举到她的跟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笑不笑地望着她。
宁静君坐在草地上,双手紧紧地抓住地面的一根绿草,苍白着脸望着他手中的碗,她知道---这一回她定是逃不掉了,这碗酒她是注定了要喝的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没得选择,于是抖着手、硬着头皮将他手中的大碗接了过来。
望着碗内满满的白酒在碗面浮动着,清澈可见底。镬
“要一滴不漏喔。”跟前这可恶的男人提醒着她。
她心微微颤抖,最终闭上双眸,一咬牙,仰头喝了下去---。
“好---”但见她喉咙一动一动间,惹起众人一声喝彩----
周显满意地笑了,可下一刻,他得意的脸不由得微微一变,只见方才还喝得豪放的人,突然间手一松,碗直掉下地上,随即她身子一阵骇人的痉挛,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痛苦的呕吐,伴随着咳嗽----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都僵住了,再也笑不出来。
但见这女子双手紧紧地扼住自己的喉咙,仿佛吃下了毒物一般的痛苦,那脸涨得赤红,最骇人的是她那一声声无法抑止的咳嗽。
周显大惊,一时间只得手足无措地望着她。
“静君姐---”方才那名走了老远的婢女不知何时冲了过来,见她这模样,不由得急得哭了,蹲在她的身边干着急,却又什么忙也帮不上。
直到她身子颤抖着,停止了那骇人的、状似会要人命的咳嗽,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周显心惊胆战地赶紧上前问道:“你---你怎么了?”
这女人张着唇抖了抖,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身旁的婢女见状,泪一串串地流下来,她双臂扶在这混身无力地瘫在地上的女人的腰间,拭图要将她扶起来,可她力气小,怎么使劲也无法将人给扶起来,只让那瘫倒在地上的人更痛苦。
“我来---”周显不知自己是中了什么邪,矮子,一把将这人找横抱了起来,感受到怀中人那过分轻盈的体重时,他暗暗诧异。
那婢女赶紧说道:“爷,求您将她送回南重涧吧---”
“带路---”他说道。
广武广勇两人愕然地望着他们的主子就这样抱着那个女人匆匆走出道场。
一时间两人是跟去也不是,不跟去也不是,正犹豫间,一名汉子说道:“不必担心,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女婢嘛,王爷不会有危险的。来—两位广爷,难得来咱们道场,就要尽兴而归---喝酒。”
见那汉子将酒递了上来,两人便打消了跟过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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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个女人,那过分轻盈的身子抱起来一点也不感到吃力,一路走来,他感觉到怀中柔软的身子是如此的娇小,娇小得就像个孩子。
阳光洒在怀中女人的脸上,她那张通红的脸孔在阳光底下,是越看越是精致---柳枝般的眉毛、娇俏的鼻子,那双唇瓣更是不点而朱,还有那细长的眼脸,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无比的动人心扉----
周显忘情地审视着怀中那张脸蛋,不知不觉间并随着那带路的女婢走进了一间甚是简陋的屋内。
按照那女婢的指示,他将人安置在一间同样简陋的床榻之上。
“我去请人来看看---”女婢交待了一声,并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他与昏迷不醒的她两人。
百无聊赖之下,周显不由自由地俯子,就近细细地端详着那张无比精致的脸孔---
这张脸,因为喝了酒,涨得通红,却是另有风情。
突然间,眼前那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没一会儿,她在他眼前睁了双眸,眸内尽是迷茫的光彩---
显然---她已经醉了----
“姑娘---你没事吧?”周显忍不住关心地追问道。
这女人如若星晨的双眸望着他,神智不甚清醒地冲着他啫着嘴,模样无比的可爱---
他凑上去望着她---
但见这女人那闪亮的双眸一动,竟伸手模上了他刚毅的脸,他微微一怔,没有推开她的手,任由她的手肆地在自己的脸上游移。
随即她冲着他一笑,那笑容让天地为之失色:“琛儿---琛儿---”她喃喃冲着他唤着,声音如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