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床榻上的人,她将自己身上的外袍月兑了下来,一步一步往床榻走去----
榻上的人背着她,脸朝内躺着,她没作多想,走上前推了推他的肩膀轻轻地唤了一声:“夫君---”
她这一推,床上的人将头侧向她的方向----肋
“啊---”在看清床榻上之人的真面目之时,叶峥华惊骇得大叫一声。
顿时---她那好看的脸孔像撞了鬼一般变得扭曲---是她---怎么会是她?
这女人不是应该在南重涧过着非人的奴役生活吗?为什么现在会躺在这床上----这是他的床啊,顿时、一股恨意从她心底油然而生。
方才她那一声尖叫声依旧没有将躺在床榻上的人吵醒,看来她睡得相当的沉。
叶峥华一脸阴狠地望着那张苍白却美丽的脸孔,眼前这张睡得无比安详的脸看在她的眼底是越发的可狠。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躺在这张床上,这张她叶峥华从来不曾接触过的床榻,这个女人竟然就如此光明正大地躺在上头,枕着她夫君的枕头,盖着她夫君的被褥----
这个女人她想要干什么?是想要将自己手上的荣华富贵抢走吗?不---她绝不能如她所愿。
望着那张脸,她的脸色一变再变,下一刻,叶峥华完全失去了理智,冲上去跨上床榻,一坐在那沉睡的人身上,同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过盖在她身上的被褥蒙上她的脸,双手狠狠地压在上头。镬
去死----去死---只要你死了,我叶峥华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她阴狠的脸变得诡异,变得扭曲---
那捂住身下女人脸孔上的双掌也越发的使劲----
“唔---唔---”身下的人感到一股窒息,惊醒过来,娇小的身子在叶峥华身下拼命地扭动挣扎着。
叶峥华大惊,深怕被她挣月兑,双手臂就更加发狠地用力地捂住那张被褥,重重地往下压、往下压---。
宁静君慌乱地挣扎着,双足更是拼命地蹬着,双手死命地去推那压在她身上的人,可那捂住被子的力道越发的用力,她就越感到痛苦。
她什么也看不见,是谁----是谁----是谁要致自己于死地----难道是他?
她身上顿时一阵恶寒,不---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忽然间,她双手在床头模索着,抓到一个冰冷的硬物,什么也没想,她抓住这东西用尽吃女乃的力道往骑在自己身上的人身上掷去。
“啊---”伴随着一声闷哼,感觉到捂在脸上的力道瞬间消失,宁静君迅速地将盖在自己脸上的被褥扯了下来,在见到骑在自己身上的人之时,她双眸顿时睁得大大的。
“是你---你竟然要杀我----”
叶峥华一手扶住被她用香炉重重击中的肩膀,一脸无所俱地望着她说道:“对---我就是要你死----”
“啪----”宁静君举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质问道:“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害我---竟还要置我于死地----?”
叶峥华捂住被她扇了一巴掌的脸颊,双眸闪过一丝寒光,她阴着脸说道:“是---你是没有对不起我,但你碍住了我的路,就是要死,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命不好----”
宁静君双眸直勾勾地逼视她,喃喃说道:“今日你将我杀了,又要诬蔑何人,好让你自己月兑身?你以为你真的永远这么好运,命人不用偿命吗?”
她那凌厉的眼神让叶峥华混身上下升起一股恶寒,这女人说得没错,自己方才若真的一时冲动将她给了结了,这一回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月兑身了,她倒是提醒了自己。
自己方才是一时失了心智才做出这般失去理智的行为,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随意打她,她以为她是谁?还真以为自己还是惜日那身份尊贵的三夫人吗?竟敢扇她耳光。
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她要让这女人深切地认识到这一点。
想也没想,叶峥华举起手,狠狠地还了宁静君一个耳光。
她这力道不小,直扇得宁静君一边耳朵嗡嗡作响,有那么一瞬间耳朵竟失聪了,宁静君双手捂住耳朵,望着眼前这个女人。
这恶毒的女人正冲着自己张牙舞爪,那血盆大口一张一合不停地谩骂着她,然而她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
这女人骂完,还不够气,一把冲下榻,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拼命地往下扯,宁静君身子本就虚弱,方才又被她用被褥捂得几近窒息,哪里有半分抵抗的力道,直被她拖下榻,跌跌撞撞地往门外拖去----
好一会,那一片死寂渐渐消失,她恢复了听力,只闻得这女人冲着她歇斯底里地喝道:“你这阴魂不散的贱人----滚----给我滚出庄----给我消失,永远不要回来---”
说罢她已经将她向门槛拖去----,宁静君双足站立不稳,一把跌倒在地上,叶峥华什么也顾不上,死命地抓着她的手臂往外拖去----
宁静君一咬牙,上半向一倾,上前狠狠地咬住她那钳制住她手臂的手腕,叶峥华一吃痛,手一松,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宁静君一脸坦然地望着她,说道:“你是不是很怕我?怕我将你的丑事张扬出去?我不走---我要一直留在这里看着你----,你能将我拖出这个门口,但你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拖出庄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