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华洪不敢有异议。
细细品尝了一口,这糕点做还真不错,殷臣又伸手又再夹了一块,望了华洪一眼,说道:“说吧,她怎么样了?”
“经过大夫连续几日的施针,以及服用了几日的汤药,她身体已有好转的,昨天午膳之时也稍有进食,可不知怎么的,昨天她突然昏厥了过去,这事,属下昨日就想禀报庄主,可庄主回来得太晚了----”肋
“死不去吧----”男人说道,依旧是那无情的口吻。
“大夫再度给她施了针,已经缓过来了---”
殷臣点点头,随即加了一句:“日后,如果不是她死了,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必过来跟我说---”
“是---”华洪战战兢兢地应了他一声,随即又为难地说道:“但----她在晕过去之前,属下在庄主你的寝室外头见过五夫人,她模样狼狈,与下属打过招呼后便匆匆离开了,待下属进了寝室,便见三---见宁姑娘昏厥在榻上,寝室内也似有打斗过的痕迹。”
男人闻言,手中的银筷一顿,抬头望着他。
华洪支支吾吾地说道:“下属是怕五夫人与她起过什么冲突---毕竟五夫人从前是三---她的婢女----”
“好了----”男人淡淡开口打断他的话:“这事就别再提了,待那女人能下地,便让她过来侍候吧---”镬
“是---”他不让说,华洪只得将到嘴边的话硬是吞了下去。
“退下吧-----”
“是---”华洪闻言不敢再作逗留,默默地退了出去。
男人继续优雅地用着早点,脸上由始至终冷淡得没有一丝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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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叶峥华的心就吊得老高,她去聚尚轩也去得极勤,不是去送汤便是为孩子的事,总找借口过去书房,守在男人的身边。
虽然有时一进门便被他无情地赶了出去,但她还是不死心。被她如此胡乱纠缠着,竟也当真将这男人拉去她琼苑过了两晚。
每天一过来就给男人送茶递水的,这倒令华洪闲了下来。
华洪闲着无聊,只得默默守在门外-----------
半个月了,自从那个女人住进了那个寝室,这个男人便不曾踏足过一步,经过半个月的调养,那女人的身子也渐渐有了好转,虽然大夫说她体内的病症是经过长年日积月累的劳累、积郁而引致的,无法根治---
不过经过半个月的食疗,她脸色也渐渐有了些气色,两日前也开始下榻行走了----
虽然殷臣跟他交待过,待这女人能下地,便让她去伺候,但要一个如此病怏怏的女子去做粗重活,他华洪始终狠不下这个心,于是他便一拖再拖,始终没将她已经能下榻行走的事向那男人透露半句。
这一天,他照常往书房送膳,男人却阴着脸望了他一眼,说道:“听说那女人能下榻走动了?”
华洪闻言,不由得苦笑,看来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他只得照实回答:“是的---不过她向子尚虚----”
“明日----明日让她过来伺候----”没有给他任何为她求情的机会,男人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威仪的语气容不得他说不。
华洪心中长长地叹息,还是肃然地应了一声:“是---属下明白----”
男人没再说话,只是冲着他挥了挥手,华洪便知趣地退了下去----
看来日后这聚尚轩定不能再平静了。
傍晚,夕阳西下----
华洪推开寝室的门,走了进去,见那女人倚在床头,出神地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这女人,每回他过来,见她都是如此安安静静地坐着,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但见床头摆着几个碗碟,他走近一看,碗里的饭菜几乎没有动过,这令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女人,吃得也实在太少了吧?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
宁静君这才回过神来,怔怔地望着他。
他望着她说道:“三---”夫人两字尚未说出口,又忆起那男人先前训过的话,于是夫人两字始终没有喊出来。
望着女人疑惑的眼神,他又说道:“庄主吩咐了,明日要你过去伺候,你今日就早点歇息吧,养足了精神,还有----你得吃多一些才有力气干活的。”
明白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扛不住,宁静君不由得冲着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那你明日一早就到书房去报到吧----”他再次嘱咐。
“好---”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华洪点点头,转身欲离去----
“华叔---”她急促地唤了他一声,华洪疑惑地回头。
宁静君匆匆从下了榻,走到他的跟前,竟一把在他跟前跪了下来----
华洪一惊,赶紧上前阻止她:“三夫人,这使不得啊?”
她抬头定定地望着他,一脸哀求地说道:“华叔,我有一事相求。”
“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吧。”
“不---请华叔听我将话说完---”她望着他,眼神无比的坚定。
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如此的执拗,华洪只得点了点头。
宁静君冲着他一叩首,抬头望着他说道:“华叔,他---他将我的儿子抓住了,现在生死不明,我想求华叔给我打听一下孩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