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那万分紧张的神色,华洪冲着她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我也是从袁四爷那得知的消息。”
闻言,宁静君的心怦怦地直跳着,她忐忑不安地追问道:“我的孩子他怎么样了?”
“姑娘大可放心,那孩子好着呢,生活起居都有人照料着,绝不会出什么差池的。”肋
听到琛儿他没什么事,宁静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内心的忧虑依旧,她幽幽地说道:“好?一个孩子生生被从亲娘身边拖走,能好到哪里去?”说罢,她双眸恳求地望着他,一脸急切向华洪追问着:
“华管事,那---那他现在哪里?能让我见见他吗?”
华洪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这恐怕不能。”
闻言,她扑通一声跪在他跟前,一脸哀求地望着他说道:“华管事,求求你了,求你让我见一下他,我要亲眼见到他方可安心啊----”
华洪赶紧上前扶着她,说道:“你赶紧起来,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也无能为力,那孩子是被一名统领看管住的,这卢统领从来只听命于庄主一人;袁四爷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你打听到这些的,至于孩子在什么地方,对方是一句也不肯透露给他听,所以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
宁静君呆若木鸡地被他扶了起来,身子晃动了一下,她喃喃地说道:“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着我儿子----”镬
“这----这就要看庄主他的意愿了----你好好表现吧,兴许哪一天他心软了,也就允了你两母子相见了。”语华洪望着她那一脸哀痛的神色,他心情也是相当的复杂----
据他近期来的对这个女人的观察,她做事从来都是勤勤恳恳、活再苦再累也不曾有过半句怨言。如此任劳任怨,别说是她这般出身娇贵之人,就算是那些自幼出身卑微的婢女也难以做到。
而且这女人待人处事极有礼貌,行事作风也是极庄重、不骄不躁,却是不像是那种不知礼义廉耻的下作女人。
近日来在长廊上的那一幕总在他脑海回放,当时五夫人那趾气高扬的神态他总是忘不掉,虽然仅是那一瞬间,但却令他万分不解---
照常理来说五夫人是这宁姑娘收留进庄的,五夫人也是一个仁慈大度之人,然而当时她对这姑娘的行为,却是多么的不合乎情理,这一切一切让他总觉得应是别有隐情,但这些全属他的揣测,没有丝毫的证据,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望着眼前的女人那一脸悲恸,华洪不由得追道:“姑娘----那孩子---可是您当年离庄时怀着那个胎儿?”
闻言,宁静君顿时一惊,没想到他忽然会如此一问,没有时间给她思考,她连忙摇摇头否认道:“不---不是----,那孩子今年才四岁---”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慌忙否认,可能在潜意识里,她害怕他们会将她的孩子抢走了,她知道这是极幼稚的谎言,因为孩子的年龄是无法隐瞒,但一急,她什么也顾不上,只能扯出了这么一个谎言。
闻言,华洪不由得长长地叹息一声,他还以为----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该做的他也做了,虽然不能让她们母子重逢,但至少让她得知孩子的安危,能放下心头大石,不必时刻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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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显一身锦衣华袍大摇大摆地走进聚尚轩,虽然不甚受这里的主人欢迎,不过他还是厚颜地常常驾临,已经俨然是这儿的常客了。
先前每回过来时,华管事还会客客气气地招呼他,又是奉茶又奉水,如今他来的勤了,简直是将这儿当成他王爷府的别苑,没有一丝为客的客套,因此,华洪也渐渐不将他当客人看待了。
周显先是去了书房,见宁静君不在书房当差,心中大喜,对那沉着脸的殷臣找了个借口便出了书房,一路沿着长廊寻了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远远的便见在庭院中拿着扫帚认真地打扫着的苗条身影。
他不动声色地走近,悄悄地来到那女人的身后,严肃地哼了一声。
闻着声音,宁静君不由得一惊,骤然转身望着他---
她那带着一丝防备的眸色让周显一愣,不由得问道:“怎么了,见着我像是见到鬼一样?”
见来的人是他,宁静君大松一口气,方才他那一声低哼、声音低沉而严肃,让她误以为来的是那个人----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个自命风流的男子,在这个天非但不热、甚至还有些许凉意的傍晚时分,他却依旧纸扇不离手。
宁静君仅是看了他一眼,并轻轻地低下头来,继续忙活着。
见她态度如此冷淡,周显不由得走上前,不满地说道:“唉,我三日没来了,你见着我怎么连个笑容都啬于给我,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宁静君闻言,不由得一怔,是吗?他有三日没来了吗?自己实在是太过忙了,由早忙到晚,夜里困倦从来都是倒头便睡,竟忙到连日子都不会算了。
见她没说话,周显又说道:“你就不能问一下这三天我去哪里了吗?”
宁静君嘴角淡淡扬,露出一丝笑容,可惜笑意却不曾达到眼底,她说道:“王爷的去向,自有王爷的亲人去关心,静君若追问,那就逾越了。”
他不喜欢她那过于的生分的态度,不由得痴痴地望着她那姣好的脸,喃喃地说道:“本王就想你能逾越---”
宁静君闻言,心底不由得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