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进跨进门槛,尚未来不及将挂在墙上的大刀拿下来,便见一个婢女神色慌张地跑过来,她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嚷嚷:“不好了----不好了-----大爷---不好了----”
卢广耀闻言,心里头堵着慌,看来定是又出事了。肋
他回望着那神色慌张的婢女说道:“别慌,是不是又是那个小鬼闯祸了,这回他又怎么了?”
婢女气喘吁吁地站在两人跟前,一边喘着气一边冲着他连连点头,好一会才缓过气来,断断续续地说道:“大爷---小爷他----他竟然往井里头撒尿。”
闻言,卢广耀的脑袋顿时嗡嗡作响,随即,他无耐地叹息一声,说道:“这小子,三天不打,他能上揭瓦。”
“这可怎么办啊?”婢女急急问道。
好一会儿,卢广耀无力地说道:“能怎么办,先把那口井封起来,从别的井里头打水吧。”
“可苑里头就只有三口井,他往每一口井里头都各撒了一泡尿。”这婢女急得都快哭了。
“哧---”一旁的殷臣闻言,不由得笑了出来。
卢广耀听了,顿时觉得无比头痛,他这主子,平白无故交给他这么个烫手山芋,如今闯大祸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有这样的主子,真难为了他这当下属的。
“换水,只能把井里头的水全抽出来----”镬
“那---那快到开灶的时辰了,往哪提水烧饭烧水啊?”
“用湖里头的水吧----”卢广耀甚是无耐。
婢女遵命匆匆而去,殷臣完全漠视卢广耀那一脸的哀怨,若无其事地走进他的寝室,拿下那高挂在墙上的大刀把玩着------
卢广耀走到他身旁,说道:“庄主,您也留下来用膳吧--”
“不必----”殷臣一口拒绝了他,随即他说了一句令人为之气结的话:“也不知你那些湖水能吃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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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交待过不回来用晚膳,华洪也就没有准备,谁知他一回来,就让他传膳。
华洪只得匆匆去吩咐灶房烧几样菜式送进去,刚从里头出来,便见熹王爷步伐匆匆地迎面走过来。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依旧是一身的贵气的锦衣华服,可他那满是胡渣子的腮帮子,双眸满布红丝,一脸的憔悴,哪里还有平日那英姿焕发、精神饱满洋溢的模样。
华洪正欲向他行礼,他却没他机会,急急追问道:“殷臣他在里头吗?”
“在---,正在里头用膳呢。”
周显什么也没说,并推门走了进去-----
正低着头优雅地用着餐的殷臣抬头望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继续默默地用着餐,周显一咬牙,走上去,站在桌前望着他说道:“殷庄主,我有话说。”
“那就说啊---”他连头也不抬一下,漠然地说道。
见他神色如此冷漠,甚是不以为意的模样让周显一时间为之气结,周显双手紧握成拳,望着他要求道:“殷臣,好歹我也是堂堂一个王爷,请你尊重一下我,看着我,听我说话。”
闻言,殷臣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他将银筷随手一放,抬头望着他,淡淡说道:“王爷请说。”
周显定定地直视着他,直言道:“宁静君,请你休了她吧---”
闻言,殷臣的脸为之一冻,他说道:“熹王爷,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话吗?”那低沉的声音说出来的口吻比平日更为冻人。
周显睁着那双布满红丝的双眸望着他,笃定地说道:“你就休了她吧,她是你的妾,可我一点也没看出来,反倒像是你的使唤丫头,我看你并不将她放在心上,我求求你休了她、放她自由吧。”
闻言,殷臣的双眸闪过一丝寒光,他冷冷地说道:“那是殷某人的家务事,王爷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不----”周显激动地望着他急促地说道:“不单单是你的家务事,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本王---本王喜欢她,本王心痛她,您既然不喜欢她,就请放了她吧,成全我吧----”
周显见殷臣不说话,不由得更为急切地说道:“我会娶她,会给她名份的----”
他心灰意冷过,也颓废过、但挣扎了数日,他还是决定了,所以就来了---
“王爷---你是要夺殷某人之妻吗?”殷臣淡淡地望着他,那眼神足以冻死人。
“不----不是---”周显在他的注视之下顿时慌了神,不由得说道:“你----她----你不是不在意她吗?我在意---你---你、殷庄主就将她让给我吧----”
望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狂、毫无理智的男人,殷臣额际的青筋跳动着,这是他即将暴发的预兆,可他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他冷冷地说道:“殷某今日就权当王爷你喝醉了,在痴人说梦话,王爷疯,可殷某人没那么多的闲情逸致陪着你疯,请回吧----”
“不----不是,我一点酒也没喝,我是诚心诚意的。”周显是不达目的不死心。
然而殷臣却已然完全没有了任何的耐性,他冲着外头唤了一声:“来人啊---”
“是---”华洪闻言,急急走了进来。
“送客----”
华洪走到周显的跟前,客套地向他说道:“王爷,您请先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