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君神色淡然地自顾自将那盘全鸡托起来,任由她在一旁说着冷嘲热讽的话.
见她如此漠视自己,宁珂君一时间气不过,伸手往前狠狠一拍,竟将她手上的托盘给打落在地,顿时---那只熟全鸡整只掉在了草地之上。
“你---”宁静君气恼地怒视着她。
宁珂君一脸无畏地回望着她,说道:“你什么你?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我家,你也敢随便来祭祀。”
她的不讲理让宁静君顿时气得脸都涨得通红,她望着眼前这个十年如一日都是如此专横无礼的女人,冷冷地说道:“我站在围墙之外,便不再是你家,我爱干什么都碍不着你的事。”。
“你---”她的话彻底将宁珂君激怒了,她不假思索地便扬起手欲往她脸上扇去---手举在半空,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横空拦住了。
宁珂君回头,见到来人,不由得一楞,好半晌,她一副了然地望了望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又转脸望了望站在她跟前的女人,随即恶狠狠地冲着金庚信说道:“你这是在维护她吗?难道你对这小贱人还余情未了?”
面对她声声歇斯底里的质问,金庚信皱着眉头说道:“宁珂君,得饶人处且饶人---脑”
一听他这话,宁珂君不由得惨然一笑,说道:“金庚信,你要弄清楚,如今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你孩子的娘,你竟然帮着一个外人来责骂我?”说罢,那她扭动着手腕欲挣月兑对方握住她的手。
宁静君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心中已了然---原来她这个妹妹当真替代她嫁到了金家。她以为自己会心存介怀的,但却没有,这些已经是别人的事了,完全与自己无关。
金庚信听了宁珂君的一段话,不由得摇头叹息一声,他松开了手,说道:“你要这样不讲理我也没办法。”
宁珂君顿时瞪大双眼,咬牙切齿地冲着金庚信说道:“你说我不讲理,我怎么不讲理了?是啊,在你的心中就这个贱人最讲理。”说罢,她回头对着宁静君怒目相向,竟一把冲了上去,双手死命抓住宁静君的衣领欲对她再次动粗。
“娘---”一脸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殷琛急急地唤了他娘亲一声,他尚来不及冲上去,金庚信已经一把冲上前极力阻止她的暴行,但这女人就是不肯松开宁静君,不知她那来的蛮力,扯住宁静君的衣领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闹够了没?”金庚信大声吆喝一声,不假思索地扬手便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轶。
宁珂君松开了抓住宁静君衣领的手,一手扶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金庚信,豆大的泪水簌簌直掉,她抖着唇喃喃说道:
“好啊---好啊---你竟然打我,竟然为了这个贱人打我?我不活了---我没法活了----我死给你看。”
说罢,她掩面哭着转身往巷子冲了过去---
这时,殷琛已经跑到宁静君的身边,举起双臂紧紧地环抱住他娘亲的腰,宁静君安慰地伸手模模他的头顶。
“她没伤着你吧---静君---”金庚信望着她那姣好的素颜,喊她的名字之时,语气带着一丝的酸楚。
静君默默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不去看看她?”
金庚信不由得苦笑道:“没事,这女人两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整天喊着要寻死寻活的,这不还活得好好的。”
“哦---”宁静君轻轻地应了一声,弯子将躺在草地上的鸡捡了起来,伸手细心地清理着上面沾上的泥土与草屑。
金庚信见了,心头不由得一酸:“这鸡已经脏了,就不要了吧?”
宁静君冲着他淡淡一笑,说道:“没事,就脏了一点,弄干净就可以了。”
他唯有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细心一点点地清理,清理干净后,并重新放回食盒内。
金庚信忍不住向她追问:“静君---你日子是不是过得很苦?”
“不---”宁静君回头望着他,一脸坚定地说道:“我过得很好。”
下一刻,这男人却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她一惊,迅速地挣月兑开来说道:“我要走了---”
她的冷淡让金庚信脸色发白,她脸上的坚定却让他不敢再上前冒犯,只得眼巴巴地望着这个牵动着他整整十年的女人默默地收拾好东西,默默地冲着那三柱香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默默地拉着那个小男孩的手,默默地举步,默默地离开----
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虽身穿着粗布粗衣,却难掩那一身的端庄与优雅。
-----纵然相逢却不识,相对亦无言,往事化尘土,再上心头,只剩苍凉!
--------------------分割线--------------------
若不是想去拜祭一下爹娘,宁静君还当真不想再与宁家有任何的瓜葛,那个家已经不是她那个曾经的家了,她搬回汝州近一年多,也有几回经过那通往宁家的路口,她硬是铁下心肠匆匆而过。
这回去宁家,闹得如此不愉快让她后悔莫及。宁静君以为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不承想,却惹上了麻烦,让她本来平静的生活兴起了丝波澜。
那天,她真的不知道,金庚信竟然尾随着她,追踪到了她居住的地方,她是真没发觉,因为接下来的数日,日子都一如往常一般过得平静且安稳。
而这一日,她与隔壁的陈三嫂一道从闹市的集圩收摊回来,却在巷口被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