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失礼的行为骇住了,宁静君大惊失色地吼道:“你要干什么?松开我---松开---”.
“静君---静君---”金庚信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环住她的双臂越来赵紧,宁静君急了,正欲举脚往身后踹去之时,却闻得这身后一声闷哼,随即钳制住她的双臂松开了。
得到了自由,宁静君惊魂未定间,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这是怎么了---?
她苍白着脸,立在门内不停地喘着气----身子直哆嗦---脑。
金庚信皱着眉站在门外,将扶着额头的右手移开来一看,一掌是血水,额头已经破了。他茫然地抬起头来,空中什么也没有啊----,但怎么就会有一块石头击中自己的额头了呢?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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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裁缝铺回来,那两匹镶着金线的绸缎已经按她的意愿制成了两条罗裙,一条天蓝色、一条菲红色。
赵慕青迫不及待地回房中试穿,果然是上品的料子,天蓝色的罗裙一穿上身,顿时让她觉得自己的一身都矜贵起来,她兴奋地在铜镜前转了一围,又匆匆换上那另一条罗裙。
立在铜镜前,那一身镶着金钱的菲红让她如一朵娇艳的花儿一般,雍容却不失俏丽。
她心中暗暗窃喜,幸而那天她没退让,不然又怎么能拥有两套这么漂亮的裙子,若要她从中二选一,她当真头痛得紧呢轶。
一想到过年时,可以穿上这一身,赵慕青顿时心花怒放。
“青儿―――青儿―――你在房中吗?”
听到娘亲的叫唤声,赵慕青不由得窃笑,她偷偷站在门口,“唰”的一声推开门,随即在门前转了一圈,欢喜地问道:“娘―――你看我这一身好看吗?”
柳夜蓉不由得一怔,眼前随之一亮,她提着裙摆匆匆走上去,伸手模模她女儿身上的罗裙,不由得赞叹道:“还真是不错。”
“岂止是不错,是很好看?怎么样,娘,我的眼光好吧?这两匹缎子我是一眼就相中了的,不象二房那两母女,净挑些难看的,一点眼光都没有―――。”
柳夜蓉听了,连连点头附和,随即突然想起她过来的目的,赶紧抓住她女儿的肩膀说道:“青儿,你爹不是又给你说了一门亲事吗.”
赵慕青点点头说道:“对啊,听说是一家姓洪的,家里的开钱庄的。”
柳夜蓉赶紧将她拉进屋,说道:“我方才听说有一名贵公子上门求见,你爹就特意从衙门赶回来见人家呢,如此郑重其事,娘猜这来的就是你未来的夫婿了,青儿,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你随娘到大厅去,找个暗地偷偷瞧上那人一眼,看满不满意,若不满意,娘就让你爹将这门亲事退了。”
被娘亲说得心动,赵慕青连连点头,于是两母女便蹑手蹑脚悄悄地往大厅而去。
大厅里头只有爹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那里。
这两母女透过窗台望过去,只能看到那名男子的侧面,虽然只看到侧脸,然而就一眼,已经令赵慕青倾心不已。
从她这方向望过去,这男人的侧脸一看已经一名美男子,一双鹰目,高高的鼻梁,那刚毅的下巴、紧抿的唇让他混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贵气。
“青儿,你有福了,这男人真是一表人才,你看到了没有,他那一身行头一看就是锦绣庄的绸子,能穿出这一身,肯定是大贵大富的人家,日后你要是嫁过去,还用得着为了这两匹缎子发愁吗?”柳夜蓉压低声线说道,语调中难掩兴奋。
娘亲说的这些赵慕青第一眼就留意到了,然而令她感到诧异的是,她察觉她爹跟这个男人说话之时,态度无比的恭敬,甚至显得是有些低声下气。
而那男人,却是由始至终都一脸的冷傲。
她爹可是汝州的知州,向来只有别人对她爹爹低声下气的。
赵慕青不由得心中暗喜,看来她这未来夫婿的身份当真不一般。
她双手紧紧地攥住手中的丝绢,眼睛睁得大大的留意着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但见爹爹对他说了一句话,这男人眉一皱,明显不高兴了。
赵慕青的心也随之不安地跳动着,他为什么会不高兴了?难道是对这门亲事不满意了?
转眼间,这个男人站起来,转身间,他那俊郎的尊容尽入赵慕青的眼底,让她惊为天人。
“他要走了,娘,我去会会他----”赵慕青急急地往大厅门口跑去。
“别啊,女儿,做女孩子要懂得矜持的。”柳夜蓉在她身后低声唤道,却已经叫不住她了。
男人刚跨出这赵府大厅的门槛,并被一抹菲红迎面撞了上来:“哎哟---”伴随着一声低吟,这无缘无故撞上来的女子抬头一脸羞赧地望了他一眼。
他却只是阴着脸,侧过身打算越过这莽撞的人----。
下一刻,地上的一块素色的丝绢映入他的眼底,他不由得弯下腰将这条丝娟拾起来,上面那月兑俗的荷花绣图让他为之一怔。
“青儿,你怎么不小心点,看你,冒犯了客人了。”赵知州见状,急急地走出来。
“爹----”赵慕青轻唤了她爹一声,一脸的女儿态。
赵知州却没空闲功夫理会她,急急向殷臣恭了恭手,满脸抱歉地说道:“庄主,真是抱歉,是小女冒犯了。”
这一身阴冷的男人却没应他,而是将手上的丝绢递到他的跟前,问道:“这条丝绢---”